第71章 杀疯了！全院禽兽瑟瑟发抖！
棒梗躺在雪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直到嘴里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山楂的酸甜味混在一起，钻进鼻腔，剧痛才席卷而来。
“嗷——”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他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半边脸后发出，刺破了院子里的死寂。
秦淮茹疯了一样扑到儿子身上，看到棒梗嘴角汩汩流出的鲜血，和雪地上那两颗带血的牙根时，心疼得如同被刀子剜了一下。
她猛地抬头，那双在乡下两年磨练得只剩下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怨毒，死死钉在程铮身上。
然而，程铮甚至没分给她一个余光。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还在抽噎的妹妹，宽厚的大手轻柔地抚过程雨的后脑勺，仔细检查。
只是红肿了一块，没破皮，没出血。
他心中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杀意，才缓缓收敛。
程铮将妹妹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满是伤疤却异常温暖的胸膛包裹着她，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灵巧地剥开糖纸，塞进妹妹的小嘴里。
“小雨不哭，哥在。”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好像刚才那个一巴掌将人抽飞三米的煞神，只是院里人的错觉。
奶糖的甜味在嘴里化开，程雨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委屈的啜泣，她伸出小手紧紧攥住哥哥的衣襟，把小脸埋了进去，寻找着最安心的港湾。
眼前的温情，对秦淮茹来说却是最尖锐的讽刺。
她看着程铮全然无视自己的模样，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在乡下挨的饿，受的冻，陪过的笑脸，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像以前的贾张氏一样，一屁股坐地上撒泼打滚。
但两年的苦难，也让她彻底明白——泼妇骂街，对付不了真正的刀枪。
电光石火间，秦淮茹眼中的怨毒被一层水雾迅速覆盖。她深吸一口气，再站起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故意扯了扯自己的碎花棉袄领口，露出依旧白皙的锁骨，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凄婉与颤抖。
“程铮……我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碍着你的眼了。可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也是在部队里待过的，回来就这么欺负一个孩子吗？”
她一边说，一边挪着步子，试图靠近程铮，那双眼睛带着钩子，好像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这套把戏，在乡下帮她摆平了不少麻烦。她不信，一个两年没见过女人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抵挡得住。
程铮安抚好妹妹，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比秦淮茹高出一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冷得像是昆仑山巅万年不化的冰川。
对于秦淮茹刻意散发出的那点风尘韵味，他不仅没有被迷惑，反而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孩子？”程铮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一样扎人，“在乡下两年，没学会怎么做人，倒是把抢劫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口混着牙齿的血水，语气愈发森然。
“光天化日，强抢我妹妹，还要行凶，怎么贾东旭，易中海的结局还没给你足够的教训？”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淮茹心上。
她脸色一白，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但她仍不甘心，仗着自己如今这副身段的“本钱”，她强笑着，又想上前去拉程铮的袖子，声音愈发软糯。
“程兄弟，你瞧你这话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儿呢……”
她的手还没碰到程铮的军大衣。
“滚！”
程铮猛地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那副样子，好像她是沾染了瘟疫的脏东西。
他指着地上还在哼唧的棒梗，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巴掌，是教他懂规矩。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牙。”
“是手。”
就在院子里气氛凝固到极点时，一个咋咋乎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哎呦！秦姐！这是怎么了？棒梗这是……”
何雨柱提着一个炒菜的锅铲，风风火火地从自家屋里跑了出来。
当他看到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棒梗满嘴是血地躺在地上时，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老毛病又犯了。保护弱女子，尤其是保护秦淮茹的英雄情结，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想都没想，本能地就想冲上去，对程铮说道。
“程铮！一个孩子，是不是太……”
话还没说完，程铮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那眼神里，带着尸山血海的压迫感，带着猎杀狼王时的暴戾，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瞬间扎进了何雨柱的脑子里。
何雨柱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冻住，卡在了喉咙里。
程铮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傻柱，昨天桌上的话，吃进狗肚子里了？”
“猪记吃不记打，你也想试试我这巴掌，是热的还是凉的？”
何雨柱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昨天程铮那毫不留情的敲打，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铮那双满是老茧、能徒手杀狼的手。
他脖子一缩，瞬间就怂了。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的锅铲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进退两难。最终，只能对着秦淮茹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默默退到了一边。
秦淮茹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今天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她现在要紧的是重新在院子里立足。
再留在这里，只会更丢人。
秦淮茹咬碎了牙，只能把所有的恨与屈辱都往肚子里咽。她费力地扶起还在地上哀嚎打滚的棒梗，搀着他往屋里走。
在转身的瞬间，她回头，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程铮一眼。
那眼神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充满了阴冷的意味。
程铮抱着妹妹，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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