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死不认账?那就去死吧!
话音未落,他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快如闪电。
右腿如同钢鞭般横扫而出,带着沉闷的风声,狠狠抽在张铭礼的肚子上。
砰!
“呃啊!”张铭礼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撞在腹部,五脏六腑瞬间像是被绞碎了。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身体像只煮熟的虾米,猛地弓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踹得向后飞起!
噗通。
下一秒,他重重摔在冻得梆硬的地上,后背砸得生疼,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这还没完。
江守业一步上前,根本没给张铭礼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大手一把抓住张铭礼乱糟糟的头发,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张铭礼惊恐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去抓江守业的手腕。
江守业眼神冰冷,左手成拳,没有丝毫花哨。
如同打桩的铁锤,带着一股子战场搏命的狠劲儿,照着张铭礼那张肿胀的脸就砸了过去。
砰砰砰!
连着三拳下去。
拳拳到肉!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呃…啊,别打…别打了!”张铭礼的惨叫瞬间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哀嚎。
鼻梁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鼻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糊了满脸满嘴。
脸颊上本就未消的淤青迅速被新的红肿覆盖,嘴角撕裂,血沫子混着口水往下淌。
他想反抗,想护住头脸。
可江守业抓着他头发的手像铁箍,另一只拳头又快又狠,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每一拳下去,都带着骨头被砸裂的闷响。
旁边跪着的两个狗腿子,看着这凶残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膝盖的剧痛都忘了。
两个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哀嚎都不敢大声。
“张技术员,省煤校毕业的,喜欢来老子屋子里看稀奇是吧?”
“老子让你骨头硬!”
“让你死不认账!”
“让你祸害老子的东西!”
江守业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伴随着沉闷的拳脚声,狠狠砸下。
这下不是砸脸,是砸肉厚的地方!
肩膀,后背,大腿!
张铭礼开始还能嚎叫挣扎,挨了七八下重拳后,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眼神涣散,像个破败的玩偶。
江守业这才停手,像扔垃圾一样,把软成一滩泥的张铭礼掼在地上。
张铭礼瘫在冰冷的泥地上,浑身抽搐,脸上血肉模糊,鼻梁歪在一边,嘴里冒着血泡,发出痛苦的呻吟。
江守业看都没看地上那两个抖成鹌鹑的同伙。
他抬起脚,那只沾着泥的厚重军靴,直接踩在了张铭礼的后背上,把他刚想撑起来的身子又狠狠踩趴下去!
“呃…咳咳…”张铭礼被踩得差点背过气去,胸口剧痛,感觉脊梁骨都要断了。
冰冷的靴底,带着泥土的湿气和刺骨的寒意,透过破烂的棉袄,印在他皮肉上。
江守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冷漠。
“说。”
“谁让你们来的?半夜摸到老子门口,想干什么?”
“敢说胡诌一个字,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浸透了张铭礼的骨髓。
他所有的硬气,所有的怨毒,所有的侥幸,在这绝对的力量碾压和死亡威胁面前,被彻底击得粉碎。
“我说…我说…”张铭礼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充满了绝望的哭腔。
“是我自己,我恨你…恨你害我挑粪…”
“我就想弄坏你的东西,让你结不成婚…”
“值钱的能顺走就顺走,让你…让你哭…”
他断断续续地,把心底那点肮脏龌龊的念头,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此时的他涕泪横流,混合着脸上的血污,狼狈得不成人形。
江守业静静地听着,踩在他背上的脚纹丝不动。
等他说完。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铭礼那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抽得张铭礼脑袋猛地一偏,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省煤校毕业的技术员?”江守业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念了那么多书,肚子里就装了这么些偷鸡摸狗、下三滥的玩意儿?”
“老子这自行车,凤凰牌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一个轱辘!”
“还敢打老子三转一响的主意?”
“你他娘的也配叫个读书人?”
“我错了,江哥,江爷爷,我错了…”张铭礼被打得彻底没了人样,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哭嚎着求饶。
“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见了您绕道走,求求您…”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凄惨。
江守业冷冷地看着脚下这摊烂泥,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他收回脚,张铭礼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只剩下抽搐的力气。
“饶你?”江守业嗤笑一声。
“这事儿,没完。”
他抬头,朝着黑黢黢的房檐上吹了个极短促、极尖利的口哨。
哨音刚落,夜空里猛地一暗。
一个巨大的黑影,挟着风,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稳稳落在土屋的窗台上。
月光下,金雕那身暗金色的羽毛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铁钩似的爪子牢牢抠着腐朽的木头窗棂。
它歪着头,一双锐利如刀的琥珀色眼睛,冷冷地俯视着地上瘫着的三滩烂泥。
“去。”江守业下巴朝连部方向一扬。
金雕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翅膀猛地一振,卷起一股腥风。
庞大的身躯瞬间拔高,融入漆黑的夜幕,朝着连部方向疾掠而去,快得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金色闪电。
地上,张铭礼刚缓过一口气,看着那凶禽飞走,一股巨大的恐惧猛地攫住了心脏。
“你要干什么?”他声音抖得不成调。
“闭嘴。”江守业脚上力道又重了两分。
张铭礼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没过多久,连部那边就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乱晃。
“守业,守业,咋回事?”周春友那大嗓门带着火气,老远就吼开了。
他身后跟着几个披着衣服的民兵,还有几个跟着出来看热闹的知青。
一群人呼呼啦啦跑到江守业屋前,手电光齐刷刷打了过来。
雪亮的光柱下,场面一清二楚。
崭新的凤凰自行车歪在一边,车链子断了,像条死蛇耷拉着。
缝纫机蒙着的布被掀开一角。
最刺眼的是地上那三个。
两个抱着膝盖蜷在门口哼哼唧唧,脸都疼得变了形。
最惨的那个被江守业踩在脚下,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糊满了血污鼻涕眼泪,鼻子歪在一边,嘴里还冒着血沫子,身上那件破干部服沾满了泥浆和呕吐物的秽物。
一股呕吐物和猪粪的恶臭弥漫开来。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睡意瞬间跑光。
“我的老天爷,这是张铭礼?”
“咋打成这样了?”
“那自行车链子咋断了?”
众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嗡嗡的议论声瞬间炸开。
周春友一眼扫过去,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江守业,这他娘的是咋回事?这几个又作什么妖了?”周春友声音低沉,像暴风雨前的闷雷,压着滔天的怒火。
江守业这才把脚从张铭礼背上挪开。
张铭礼像条离了水的鱼,猛地抽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带出更多的血沫子。
“连长,你问他们。”江守业声音平静,指了指地上那三个。
“大半夜不睡觉,摸到我门口拆我车链子,掀我缝纫机,撬我门锁,闯我屋里想摸东西。”
“被逮着了,骨头还挺硬,死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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