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送去蹲号子!
每问一句,伊莉娜的声音就拔高一分,带着刻骨的恨意。
她猛地扬起鞭子。
啪。
这一下,是她自己挥出去的。
鞭梢带着风声,狠狠抽在安德烈那张油腻的胖脸上。
“啊!”安德烈杀猪般嚎叫起来,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印子。
“这一鞭子,替我爹妈抽的,他们尸骨未寒,你就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啪!
又是一鞭,抽在他肥厚的肩膀上!
“这一鞭子,替我自己抽的,这些年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差点跳了河!”
啪!
第三鞭,抽在他臃肿的肚皮上!
“这一鞭子,替那些被你惦记的家产抽的。那些家当我就算一把火烧了,扔河里喂鱼,也绝不便宜你们这些豺狼!”
鞭梢狠狠抽在安德烈那肥厚的肩膀上,粗布外套应声裂开一道口子,底下皮开肉绽!
“啊,你个小贱人,白眼狼!”安德烈痛得浑身抽搐,破口大骂。
啪!
又是一鞭下去!
抽在瓦西里那还捂着裤裆、蜷缩呻吟的肥硕身子上!
瓦西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在地上翻滚。
“畜生,想糟蹋我?下辈子吧!”伊莉娜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哭腔,却无比决绝。
啪啪啪!
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落下。
抽在安德烈贪婪的嘴脸上,抽在瓦西里肮脏的脊背上。
抽掉那虚伪的亲情,抽掉那吃人的族规!
草洼地里只剩下鞭子撕裂空气的脆响和两个畜生杀猪般的惨叫。
伊莉娜的手腕酸了,胳膊麻了,心里的那股憋了十几年的恶气,却随着每一次鞭打,一点点地泄了出去。
汗水混着泪水流下,她浑身都在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是恨,是解气!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她手才跟着一软,鞭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伊莉娜大口喘着气,身体晃了晃,像被抽空了所有骨头。
江守业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好了,好了…”他粗糙的大手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安稳:“都过去了。”
伊莉娜的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里,那熟悉的汗味和山林的气息包裹着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
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紧紧攥着江守业胸口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
“守业哥,他们欺负我、爹妈没了,他们就想吃绝户…”
江守业的心揪成一团,只能更用力地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眼神冷得像冰:“不怕,以后有我。”
等伊莉娜的哭声渐渐变成抽噎,身体不再抖得那么厉害,江守业才松开她。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看都没看地上那两个血肉模糊、哼哼唧唧的玩意儿。
转身走到那辆破自行车旁,从车座底下抽出一卷备用的麻绳。
动作利落地把捆在一起的安德烈叔侄俩的脚脖子也捆了个结结实实,只留出一点能挪动的余地。
然后,他像拖两条死狗一样,拽着绳头,把两人硬生生从草稞子里拖了出来。
“走。”他一手拖着绳子,一手扶着还有些腿软的伊莉娜,推起自行车。
“找连长去。”
安德烈和瓦西里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皮开肉绽,一路鬼哭狼嚎。
动静太大,刚进连队就引来了不少人。
“咋回事?”
“那不是老安德烈和他那二流子侄子吗?”
“嚯,这被打得…江知青干的?”
江守业绷着脸,一言不发,拖着人直奔连部。
到了连部,周春友一看这阵仗,吓了一跳。
听完江守业冷着脸叙述完经过,周春友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
“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对知青用强?还是这种下作手段!”
“无法无天,简直是我们红柳沟的耻辱!”
他指着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人,手指都在抖。
“妈的,现在都新社会了,还有这种强抢民女、吃绝户的破烂事儿!”
“真当我们兵团是吃干饭的?”
周围闻讯赶来的知青和老乡们也炸了锅。
“畜生不如的东西!”
“打死都活该!”
“必须严惩!”
周春友喘着粗气,对警卫员吼道:“去,叫民兵过来,把这俩混账捆结实了!”
“伊莉娜同志,你放心,组织一定给你做主!”
“虽然他俩不是咱连队的人,不能直接处置,但这流氓罪,企图坑害知青,证据确凿!”
“我立刻联系他们村公社和县里公安局,人赃并获,够他们蹲几年号子了!”
安德烈一听要蹲号子,彻底慌了。
也顾不得浑身疼痛,挣扎着抬起头,对着伊莉娜哭喊。
“伊莉娜,我的好侄女,我是你亲叔啊,你真要看着亲叔叔去蹲大牢吗?”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还不够吗?非要逼死我们吗?”
“瓦西里被你男人打成这样,手断了,骨头碎了,那里也废了!”
“他这辈子都毁了,还不够吗?”
“你赶紧跟连长说,说这是误会,说我们没想干啥,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咱们是一家人啊,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爹妈在天上看着呢,你忍心让我们家破人亡吗?你忍心让你堂弟堂妹没爹吗?啊?”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字字句句都在道德绑架。
伊莉娜脸色白了白,嘴唇抿得紧紧的。
江守业一步上前,挡在她身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一家人?”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安德烈的哭嚎。
“你伙同瓦西里,想毁了她清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一家人?”
“你惦记她爹妈遗产,逼她跳火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一家人?”
“现在想起来是一家人了?晚了!”
他猛地抬手!
啪!
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安德烈那张涕泪横流的肥脸上。
力道之大,抽得安德烈脑袋猛地一偏,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嘴角又渗出血丝。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满嘴喷粪!”江守业声音淬冰。
“伊莉娜心软,老子可不吃你这套!”
他转身,从连部桌上扯过一张信纸,拿起周春友的钢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周连长,劳驾做个见证。”
他把写好的纸递给周春友。
周春友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措辞极其严厉的断亲书。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安德烈如何欺压孤女,如何伙同瓦西里意图不轨,伊莉娜自此与其断绝一切亲属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同时,伊莉娜父亲留下的位于安德烈村的木屋、牧场份子等一切财产,全部归还伊莉娜本人。
由连队代为追索,若安德烈拒不归还,则按侵占他人财物论处。
“好!”周春友一拍桌子,提笔就在见证人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盖上了连部的红章。
“伊莉娜,过来,按手印!”
伊莉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在断亲书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安德烈看着那鲜红的手印,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下去,眼神空洞绝望。
完了。
全完了。
房子没了,牧场份子没了,还要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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