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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药膏入宫


天刚亮,沈清沅就挎着竹篮出门。粥铺前人多,她排在末尾,低头不语。轮到她时,掌柜递过一碗热粥,手指在碗底轻轻一压。她接过,转身走开,在巷口掰开粥饼,取出纸条——西域那边已动身,七日内抵京郊。

她把纸条嚼碎咽下,继续往早市去。鱼摊换了人,青年蹲在案板后,见她走近便低声说:“赵头儿去南门了,阿依古丽答应带人来,三天内到位。”她点头,买了一条鱼,拎着离开。走到街角,把鱼交给一个乞丐:“送去城南染坊,找姓李的。”乞丐咧嘴一笑,转身跑开。

回藏身处时,周中丞正在写信。见她回来,抬头道:“宫里传话,皇帝咳血不止,陈院判亲自侍药。”她脚步一顿,问:“他几时进值房?”周中丞答:“每日辰时入太医院偏门,申时出,药童随行。”

她走到桌前,从袖中取出那盒润喉膏,放在桌上。“今日送进去。”她说。周中丞没问怎么送,只点头:“我安排人替你开偏门守卫的班。”

午后,她换上粗布衣裳,戴上人皮面具,扮成卖花粉的老妇。篮子底层垫着干花,药瓶藏在中间,盖得严实。腿伤隐隐作痛,她走路时膝盖微屈,步子放慢,看不出异样。

申时前,她混在送菜队伍里靠近皇城偏门。守卫照例查车,没细看车上人。她缩在角落,右手始终按在腰间。车停御膳房后院,她趁卸货时溜下,沿墙根摸到西角门。门后夹道通内廷值房,哨位三处,换岗间隔半刻钟。她记下路线,原路退回。

出城时天色已暗。赵峰在老槐树下等她,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兵器已运进城,藏在染坊地窖。明日我亲自去接应西域的人。”她点头:“让阿依古丽的人扮成商队,走旧盐道,别走官道。”

赵峰应下,转身消失在暮色里。她独自走回藏身处,腿伤发作,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她没停,也没喊疼,咬牙撑到屋内才靠着门滑坐在地。

周中丞端来一碗热汤,放在她手边:“喝点,暖身子。”她没动碗,只问:“陈院判今日可曾离宫?”周中丞答:“未离,一直在内廷值房煎药。”她这才端起碗,小口喝完,放下时从怀里摸出银簪,放在桌上。

“明日辰时,你派人去粥铺领素粥,粥底有纸条,看完即焚。”周中丞点头:“明白。”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灌入,远处皇城灯火通明。她盯着那片光亮,手指摩挲簪尖。

翌日天未亮,她已起身。换上老妇装扮,挎篮出门。粥铺前排队,她安静等着,轮到时掌柜多看了她一眼,递粥时手指在碗底轻按。她接过,转身离开,在无人处掰开粥饼,取出纸条——西域联军前锋已至百里外,三日后抵京郊。

她烧了纸条。

次日清晨,她挎篮出门,直奔太医院偏门。守卫换班间隙,她低头快步穿过门洞,没人拦她。院内青砖铺地,药香弥漫。她沿着廊下阴影走,避开巡逻太监视线,拐进东侧小院——那是药童分发药材的地方。

院中无人,只有一名药童蹲在石阶前整理药筐。她走近,嗓音沙哑:“陈院判要的润喉膏,老身送来了。”药童抬头,皱眉:“你是哪家药铺的?怎么没见过?”她答:“城西刘记,专供宫中喉疾方子。”药童将信将疑,伸手接过药瓶,翻看封口火漆完整,便点头:“放这儿吧,我待会儿送进去。”

她没多言,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听见药童起身,捧着药瓶往正院方向去。她脚步未停,绕回偏门,顺利出宫。

回到藏身处,周中丞已在屋内等候。“成了?”他问。她点头:“药童已收下,半个时辰内必呈给陈院判。”周中丞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等他病倒。”

她坐下,解开裤腿绷带,伤口渗血,皮肉红肿。周中丞拿来药箱,替她换药。她一声不吭,任他动作。换完药,她重新缠紧绷带,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行字——三日后,皇帝无医可用。

周中丞看着那行字,没问后续,只道:“赵峰已带人潜入皇城,藏在御膳房地窖。西域联军前锋抵达后,他会引他们从西角门入。”

她搁笔,从袖中取出银簪,放在纸上。“若事有变,以此为信物,可调城南染坊全部人手。”周中丞收起银簪,郑重点头。

午后,宫中传出消息——陈院判突发高热,神志不清,已无法理事。太医院乱作一团,无人敢接手皇帝脉案。皇帝震怒,连斩两名御医,下令全城搜捕可疑之人。

沈清沅听闻消息,嘴角微扬。她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皇城方向,手指轻抚袖中另一枚银簪——那里面藏着解药配方,以防反噬。

夜里,赵峰悄悄潜回藏身处,带来新消息:“西域联军前锋已抵京郊三十里,明日午时可至城外。阿依古丽带了五百精锐,全是弓马娴熟的好手。”

她点头:“让他们在破庙待命,听我信号再动。”赵峰应下,又问:“乌先生的人昨夜进了城,住南坊客栈,要不要先除掉?”她摇头:“留着,让他们亲眼看着皇帝孤立无援。”

赵峰没再问,转身离去。她独自坐在灯下,把银簪取出,轻轻旋开簪头,露出内藏纸卷。纸上是陆衍亲笔所书解药方子,字迹工整,墨色未褪。

她合上簪头,放回袖中。腿伤还在疼,但她睡得着。明天还有事要做,不能倒下。

翌日清晨,她再次挎篮出门。粥铺前人少,她顺利拿到纸条——西域联军已抵城外十里,随时可动。她烧了纸条,继续往皇城方向走。

路过南坊客栈,她停下脚步,假装整理篮中花粉。二楼窗口有人影晃动,正是乌先生手下死士。她低头走过,没停留。

申时,宫中再传急报——皇帝咳血加剧,昏迷不醒。太医院束手无策,满朝文武慌乱如蚁。禁军封锁九门,全城戒严。

沈清沅站在街角,听着路人议论纷纷,嘴角无声上扬。她转身拐进小巷,迎面撞上巡逻兵丁。领头那人盯着她篮子问:“这花粉哪来的?”她嗓音沙哑:“自家晒的,加了薄荷,提神。”那人皱眉,伸手要翻。她没拦,只把篮子往前送了送。那人翻了两下,没发现异常,摆手让她走。

她点头致谢,转身离开,脚步未乱。

回到藏身处,周中丞正在收拾行装。“赵峰传来信号,西域联军已至西角门外,等你下令。”她走到桌前,提笔写下最后一行字——今夜子时,破门而入。

周中丞收起字条,转身出门。她独自留在屋内,从枕下抽出匕首,压在身侧。窗外更鼓响起,远处皇城灯火依旧通明。

她闭上眼,母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活着不是苟且,是为掀翻龙椅下的血土。

她睁开眼,握紧匕首。

复仇的齿轮,终于卡进皇权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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