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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新新娘


亚历山大听到这话,轻笑一声,手臂一伸便将亚斯敏揽入怀中。

“我敢肯定,要是我带她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们会嫉妒得想杀了你。”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眼睛,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也清楚,我的家人绝不会轻易同意我娶一个南穆女人。所以,我不会邀请她们。再说,我倒想看看,当我带着一个外国新娘回家时,那些女人会是什么表情!”

亚斯敏立刻一把推开他,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力道不重,却带着嗔怪的暖意:“我才不是什么战时新娘!”

亚历山大低笑一声,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热情,像沙漠里突然降临的暴雨,舌尖探入,与她的缠绵交缠。直到亚斯敏呼吸微促,脸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他才稍稍松开,眼底带着笑意:“我正在战场上,远离家乡,却要迎娶你。因此,你就是我的战时新娘。”

亚斯敏撇了撇嘴,对此嗤之以鼻,转而提议:“不如我们在出发前,快速喝一杯?”

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随即朝附近的仆人扬声下令:“快去拿橄榄油来!”

仆人愣了一下,虽不明白国王为何突然要这个——婚礼前夕,不该是酒或蜜水吗?但还是恭顺地点点头,转身跑回庄园。片刻后,他捧着一瓶色泽金黄的橄榄油回来,瓶身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小心翼翼地递上。亚历山大接过瓶子,很快便把仆人打发走了,还特意叮嘱他不许再回来。

确认四周只剩他们两人,亚历山大才看向亚斯敏,低声道:“你先洗漱一下。之后,我们就启程前往首都。”

亚斯敏此刻仍沉浸在方才的悸动中,耳边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薄雾。她听话地走到沙滩上,躺下任由阳光晒着发烫的脸颊,沙粒透过薄裙传来细微的痒意。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慢悠悠起身,走进海水中洗净身体。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又顺着肌肤滑下,带走了几分燥热,也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回到庄园后,她换上了一套更得体的服装——淡紫色的长袍绣着银色花纹,丝线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衬得她肌肤胜雪。就这样,这对年轻的恋人踏上了前往多瓦城的路,他们的婚礼将在那里举行。

这场海滩上的浪漫插曲,终究会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这既保住了她所谓的贞洁,也让亚历山大得以履行与哈桑达成的协议条款,可谓两全其美。

数日跋涉后,他们终于抵达多瓦城门。刚一进城,这对新人便被匆匆送往婚礼现场——战争的阴云仍未散去,格拉纳达军队已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容不得半点拖延。

国王的职责永远沉重如山,亚历山大只庆幸能有片刻时光,躲在爱人的怀抱里逃避烦忧。他清楚,日后返回赞赞时,若想否认与亚斯敏的关系,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他只想专注于这场婚礼。

亚历山大身着安达卢斯人的传统婚礼服饰,站在多瓦清真寺中央。宽松的长袍上绣着繁复的几何图案,菱形与折线交错,像凝固的星河;头戴白色头巾,边缘垂落的流苏扫过肩膀,让他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素来习惯了赞赞的军装或礼服,这般东方风格的装束实在陌生。

尽管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配合仪式。他觉得,违背新娘及其族人的习俗,是极不礼貌的。

他抬眼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建筑:高耸的穹顶像倒扣的琉璃碗,雕花的拱门缠绕着藤蔓般的纹样,墙壁上镶嵌着彩色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这里见证了古老安达卢斯王国的鼎盛时期,若非这场战争,这座城市与这处圣地,绝不会再次落入伊利亚的南穆人手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亚历山大对此负有直接责任——是他扶持并援助了一度衰落的格拉纳达王国。但他觉得,这样的历史轮回也算公平:既然圣索菲亚大教堂仍在基督教世界手中,那么穆斯特教徒继续控制多瓦大清真寺,也顺理成章。

等待新娘到来的间隙,年轻的君主站在两位将军中间——阿努尔夫和阿德尔布兰德。两人都穿着最华丽的侍从服,金线绣成的纹饰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足见对这场合的重视。

其实亚历山大本想秘密举行婚礼,但按照穆斯特的婚礼传统,需要两位男性证人。于是,他选中了这两位最可靠的将军,还半开玩笑地以死刑威胁他们保守秘密。两人此刻正强忍着笑意,眼神里满是揶揄——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赞赞国王,也有这般为情事“铤而走险”的时候。

毕竟,亚历山大尚未向他的军队宣布要迎娶格拉纳达公主,更别提告知远在家乡的家人了。尽管他在赞赞推行世俗主义与宗教温和主义,试图打破教派隔阂,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位基督教国王迎娶穆斯林公主,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反对的声音绝不会少。

尤其是他的几位新娘,他甚至没敢告诉她们,自己在战争期间有了新的情人,更别提已经答应娶她为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若不是牙利王国迅速陷入混乱,前线战事稍缓,他此刻或许还在牙利境内的战壕里指挥作战,根本没机会与亚斯敏如此亲近。

然而,战事间隙的闲暇时光,让他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这位异国美人,一来二去,竟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深一层,他意识到要更好地掌控西方的盟友,便暗自谋划着——让他与格拉纳达公主所生的后代,未来能登上这片土地的王位。

但此刻,这些深远的算计对年轻的国王来说都不重要。真正让他心头火热的是,即将迎娶的这位女子,比他现有的几位年轻妻子更加成熟美艳。毕竟,哪个男人不希望后宫中能多一位风华绝代的成熟美人呢?

过了一会儿,婚礼所需的人员悉数到齐。新娘由她的哥哥哈桑牵着手,缓缓走向新郎。由于她们的父亲早已过世,作为家族的掌权者,哈桑便承担起了将妹妹交给亚历山大的责任。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脸上带着既有不舍又有欣慰的复杂神情——不舍的是疼爱的妹妹即将远嫁,欣慰的是她能寻得一位值得托付的君主。

亚斯敏身着一袭泰尔紫金色的长袍,衣料上绣着细密的金线花纹,在清真寺的光影中流淌着华贵的光泽,像将夕阳揉碎了织进了布里。头上的头饰与长袍同色,繁复而精致,脸上则罩着她惯常佩戴的面纱,将绝世容颜藏在薄纱之后,只露出一双清亮如水的眼眸,像含着两汪清泉。

亚历山大的穿着与她颜色相近,典型的南穆式服饰,宽松的剪裁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两人并肩站在讲台前,在庄严的气氛中,先后在结婚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仿佛在为这段跨越信仰的婚姻写下注脚。

随后,伊玛目走上前,就穆斯特教圣典中有关婚姻的经文,作了一段简短而庄重的布道。与基督教婚礼不同,在穆斯特教的仪式上,新郎新娘不能当众亲吻,必须等到仪式结束、两人独处时才能有亲密举动。因此,布道结束后,仪式便宣告完成。

简短的仪式落幕,聚集在场的宾客们开始返程——他们都是格拉纳达社会的重要成员,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权力核心。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多瓦宫,只要哈桑留在城内,这里便是他的居所,也是举办婚宴的地方。

宴席很快开始,各色美食流水般被端上桌:烤得金黄的羔羊腿散发着香料的气息,表皮酥脆,油脂顺着肌理的纹路往下淌;蜜饯与坚果堆成小山,石榴籽红得像宝石,杏仁裹着蜜糖闪着光;还有用石榴汁调味的米饭,每一粒都吸饱了汤汁,泛着晶莹的光泽。亚历山大一边品尝着这些新奇的佳肴,一边啜饮着杯中的石榴汁,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可惜的是,他被禁止在宴会上饮酒。毕竟,即便他本人并非穆斯林,周围的人却都是虔诚的信徒。为了给盟友留下好印象,他不得不暂时克制住平日饮酒的嗜好,尽管喉间早已泛起熟悉的渴意。

阿德尔布兰德和阿努尔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时不时瞟向亚历山大身边的新娘。几天前,他们就已得知国王要迎娶格拉纳达公主的消息,但直到婚礼仪式上,公主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他们才真正被震撼——那容颜,美得如同天仙下凡,让见惯了美人的将军都忍不住暗自惊叹。

他们心里难免有些嫉妒,国王又添了一位绝色女子。阿努尔夫率先走上前,向君主躬身祝贺,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恭喜陛下!您又迎娶了一位新娘,这无疑会巩固与格拉纳达的长期联盟!”

亚历山大轻笑一声,默默点头回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哈桑。只见哈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做工精良的1422型军用左轮手枪——那是亚历山大特意为他准备的新婚贺礼,也是送给新娘家族的见面礼。

这把手枪堪称艺术品:枪身采用蓝钢材质,表面饰以光滑的金色大马士革纹饰,流转着王者般的威严;握把是手工打造的象牙材质,温润如玉,中央镶嵌着一枚刻有格拉纳达国徽的24K金币,熠熠生辉;就连击锤和扳机,都完全镀以24K金,奢华得令人咋舌。

亚历山大对这把手枪喜爱有加,它是他驻扎格拉纳达期间,特意下令工匠打造的。为了纪念两国的团结,他还为自己打造了一把与之相配的左轮手枪。两把枪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那把枪柄象牙上,镶嵌的是刻有赞赞国徽的金币。它们不仅是精美的艺术品,更是功能齐全的致命武器。

这时,哈桑把玩够了手枪,终于走到他的新妹夫面前,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亚历山大,这礼物太珍贵了。我代表家族,谢谢你。”

“哥哥,这真是一件绝佳的武器!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它的性能!”哈桑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左轮手枪的象牙握把,指腹碾过那些细腻的雕花,眼里的光比帐篷外的日光还要亮,像藏着两簇跃动的火焰。

亚历山大听了这话朗声大笑,胸腔的震动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他太清楚了,哈桑和他的族人短期内根本造不出这样的武器——枪管上的烤蓝像深邃的夜空,握把镶嵌的珍珠母贝在阳光下流转着虹彩,连扳机护圈都打磨得如丝绸般光滑。于是他笑着拍了拍哈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熟稔:“非常欢迎你随时试手。说起来,我也是个枪械迷,尤其偏爱这种兼顾威力与美感的设计。”

他侧身从身后的木架上取下另一把左轮,枪身与哈桑手中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握把上的纹章换了样式——哈桑的是部落图腾,而他的这把刻着赞赞王室的雄狮徽记。“瞧见没?我特意给自己也定制了一把配成一对,就差你这把凑成‘兄弟枪’了。”

哈桑接过枪,两柄枪并排放在掌心,象牙与珍珠母贝的光泽交相辉映,像两汪凝住的月光。他重重一点头,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这才像样,配得上我们现在的交情。”

亚历山大没接话,转身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步枪。枪身修长,蓝钢涂层在帐篷里的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刚从寒潭里捞出来。他手指搭在枪栓上,猛地向后一拉,“咔”的一声脆响,再向前一推,动作干脆利落。枪膛里是空的,却仍能想象出子弹上膛时的力道,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沉重感。

他低头凝视着枪身,胡桃木枪托被摩挲得泛起温润的包浆,纹理像极了老树皮里藏着的年轮。这是Gewehr  22,脱胎于前世的Kar98k,却在细节处做了不少改动:准星上加了夜光涂层,枪栓柄打磨得更贴合手掌弧度,连弹匣卡榫都比原型更省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这些武器的精致度上有些过头了——毕竟是要往战场上送的东西,何必在握把雕花和烤蓝工艺上费这么多心思?

可指尖划过那些细腻的纹路时,心底的满意还是压过了顾虑。这些武器即将被送往前线,成为士兵们手里的依仗,做得好一点,再好一点,仿佛就能替他们多挡几分危险。

帐篷外传来木箱碰撞的闷响,是士兵们正在搬运新一批枪械。亚历山大望着那些盖着帆布的箱子,忽然想起这已是支援格拉纳达的第三批武器了。自从与亚斯敏公主成婚,算起来已有数周,他甚至没来得及好好陪她待上一天——入侵牙利的日子越来越近,帐篷里的地图被红笔圈出的进攻路线越来越密,连烛火都比往常燃得更久,仿佛要把黑夜烧出一个洞来。

“陛下,格拉纳达的部队已经接管了左翼防线,咱们的第一骑兵旅和炮兵旅可以按计划撤回了。”帐篷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亚历山大回头应道:“知道了,让后卫部队再留三天,确保交接无误。”待副官离开,他又想起那些深入敌后的猎兵团士兵——他们穿着便服,揣着短枪,像影子一样在牙利的山林里穿梭,每天传回的情报钉在地图上,密密麻麻像一群黑色的蚂蚁。

这时,哈桑已提着枪走到武器箱旁,正弯腰查看那些未开封的枪械。亚历山大走过去,从箱子里抽出一把Gewehr  22,递给旁边的上校——这位军官刚被任命为第一骑兵旅的指挥官,肩上的星徽还带着新铸的毛刺,泛着青涩的金属光泽。

“确保部队在进军牙利前练熟这些枪。”亚历山大的指尖点了点步枪的弹匣,“我要骑兵能在马背上装弹、射击,边跑边打,明白吗?”

上校双手接过枪,枪身的冰凉透过手套渗进来,他猛地立正敬礼,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的,陛下!保证让弟兄们练到闭着眼都能上膛!”

亚历山大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滴落在石头上的水珠,渐渐消散。他低头看着那些堆叠的武器箱,帆布下隐约能看出枪支的轮廓,像一群蛰伏的猛兽,只待一声令下便会扑向战场。忽然,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海——这些枪不止能用来冲锋,或许还能变成另一种“武器”。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牙利与格拉纳达的边境线上,那里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旗子,代表着叛逃的贵族和拦路的强盗。五万联军压境,对付一群乌合之众本是绰绰有余,可路易斯国王的国库早就被议会掏空,连元帅都跑了,那些散落在山林里的逃兵和强盗,就像附骨之疽,打不尽又甩不掉。

“或许……”他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圈住那些强盗最猖獗的区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阳光从帐篷缝隙钻进来,落在步枪的蓝钢涂层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像极了即将划破战局的灵感。

由于他将作为骑兵的一员参加这场战争,最好在战事开始前进行练习。于是他立刻从一个板条箱里抓起一支步枪;之后,他又检查了附近的几个木桶,发现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几罐弹药,铁皮罐上印着的火药味透过木缝钻了出来。

亚历山大打开这些罐头,将弹药装入钢制弹夹。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颗子弹都泛着冷光。装好弹药后,他将弹夹放入皮质背带中,然后把步枪背到背上,枪身贴着后背,沉甸甸的,让他莫名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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