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好什么好?终究是别人的孩子
秋风萧瑟,雁阵南飞。
距离京城还有几十里的官道之上,两匹骏马并排前行,马上的两人都身着玄色锦袍腰挂玉带,眉宇之间透着皇室贵胄的威严。
左侧的那名男子身形高大,俊朗的脸带着一种武将的刚毅,只需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人必然是行军布阵的将军。
相比之下,右侧的那名男子则是显得儒雅许多,修目美髯,顾盼有威,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扇,虽然凉风袭人,他还是时不时的打开扇子,轻轻扇动身上。
两人正是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棢,虽说是兄弟俩,可两人并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二哥。”
走了没多远,朱棢合上手中的白玉扇,勒住缰绳,放下身旁的朱樉:“此番归京,母后已无大碍,无须我等担忧,因此,父皇要在我们五个兄弟回去之后,带我们出城狩猎,二哥必然又是大放异彩。”
朱樉人的马驻足目光如炬,望着前方的官道,淡淡的笑了笑:“狩猎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派我去北伐,去征讨朵儿只班。”
“西番部落蠢蠢欲动,要是真有什么变动,恐怕二哥有的忙!”
朱棢哈哈一笑,啪的一下打开白玉扇,扇子挡住了嘴:“恐怕这一次去胜利的时候,父皇一定会提起这些事,二哥还是不用自己多嘴询问,也不要去问大哥。”
“问什么问,除了我还能有谁去?让老四去吗?”
朱樉冷哼了一声,一谈起大哥,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差:“大哥这次去了我的封地,回去之后又会乱说,父皇多半会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我,说不定到时候受罚还是让我去征讨朵儿只班,只是军饷方面必然会减少多半!”
“二哥也不用这样说四弟,四弟这几年的表现还是有目共睹的!”
“有什么值得的,他的眼中永远只有大哥,他看不到别人的好,也看不得别人比大哥好……”
一提起朱棣对朱标的推崇,朱樉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下意识的张嘴开始吐槽。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朱棢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二哥还是想一想怎么跟父皇交代吧,父皇可是不止一次说过你。”
“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我征兵打仗这么多年,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吗?无非就是让我秦王府自己出钱再去打仗而已,我还怕这些吗?”
朱樉冷哼一声,扬鞭催马继续往皇城赶,朱棢见状,只能苦笑一声,驾马跟在他身后。
……
济世堂。
马秀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息,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之后的他,明显脑子还有点跟不上节奏,坐在那里像个白痴一样左顾右盼。
马秀和苏柔则是一左一右坐在马秀的身旁。
两人不明白海韵和观音奴为什么还一直在这里坐着等待,但碍于马秀现在的状态,两人也害怕马秀胡乱说一些话,也只能坐在这里陪着。
“马郎中平时在家里都是在做些什么?”
海韵嘴角带笑,轻声询问,话说出口的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也被炸了,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不问的话,心中是真的有很多疑惑。
一个郎中,成天在家研究炸药……
“我平常在家里研究医术!”
马秀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说话的时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海韵,那眼神恨不得把海韵给看穿。
海韵微微皱眉,扭头看了一眼观音奴,后者嫣然轻笑:“可我们刚刚看到马郎中好像在制作一些……”
“连朱砂都可以用药,火药为什么不能当药用?你看我这被炸了一下,神清气爽,你们两个要不要试一试?”
马秀咧嘴一笑,伸手就要去拉海韵的手,被苏柔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只能悻悻地缩回手。
“你想干什么?”
“我拉着她去试一试,她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她穿的衣服都是丝绸的,要是被炸一下的话……”
马秀抬手摸了摸脑袋,话还没说完,朱拾就率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后朝着海韵投以尴尬的微笑。
观音奴闻声微微皱眉:“马郎中也是个性情中人。”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像我这种读春秋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说我有多么喜欢海韵和苏柔这两个人!看她们两个长的水灵灵的……啊。”
马秀拧着眉头回应,突然惨叫了一声,随后回头看着苏柔:“你掐我干什么?长得好看还不让人夸?”
“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秦王妃和……”
“我知道,王保保的女儿嘛!我之前也就听常茂说过。”
“既然知道,就管好你的嘴。”
“我又没有乱说什么!”
听到苏柔的提醒,马秀一脸无辜的摊手耸肩:“我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吗?我有因为她是王保保的女儿而瞧不起她吗?而且王保保可是皇上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
这话一说出口,海韵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不要再说了,别逼我直接动手。”
苏柔冷冷的看着马秀,再次提醒一遍,右手顶在马秀的后颈位置,随时准备将他打晕。
可马秀却毫不在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仍是那一副迷离的表情:“不过要我说啊,海韵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重点是关于秦王妃,你看她长得这么好看,却因为政治联姻这方面的事情,长期被冷落,她又不喜欢……”
话都还没说完,苏柔直接捏住了他的后颈。随着力道猛增,马秀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这一次,朱拾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地方,就连他都知道这些话不该说,只是默默的看着苏柔。
苏柔朝着海韵和观音奴笑了笑,抓起马秀的后衣领将他拖向卧室,朱拾则是露出尴尬的笑容:“姐姐和王妃娘娘一定渴了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别碰我!”
还没等马秀转过身,前一刻被打晕的马秀立马坐了起来,随后摇晃了一下脑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喝多了一样?”
“你!”
“海韵?秦王妃?”
马秀坐起身子,一脸疑惑地打量海韵和观音奴,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们俩过来,随后起身朝着两人毕恭毕敬的行礼:“参见海司籍,参见王妃娘娘!”
瞧着马秀已经可以正常的行礼问好,苏柔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原本以为马秀已经恢复正常,可马秀的下一句话让苏柔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死在原地。
只见马秀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俩不忙着造反,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
这话一说,出口观音奴和海韵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苏柔和朱拾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捂住马秀的嘴。
可这一次,观音奴和海韵同时抬手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慢。”
海韵冷冰冰的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们想要造反的?”
观音奴亦是冷着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马郎中可不能胡乱说,稍有不慎,大家都要人头落地。”
“马秀,你不要胡乱说话,皇上对海司籍可是很好的!”
苏柔也在旁边提醒马秀,随后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朱拾:“以后不许和他再玩任何与火药有关的东西。”
马秀仍然是脑袋昏昏沉沉的状态,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什么好?终究是别人的孩子,当年多尔衮用一辈子证明了别人的孩子养不熟,皇上对王保保再好,我就不信你们真能放下过去,你们俩要是憋着不造反的话,那才稀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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