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看不下去
可那老婆子半点不惧，反而上下打量着两人，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老奴哪敢拦着小姐和这位姑娘？
只是夫人有过吩咐，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老夫人的院子半步。”
这话一出，林宛瑜心中疑云更重——老夫人病重，本应有人时时照料，怎会拦着亲友探望？
她不再多费口舌，身形骤然一动，一个箭步上前，手起手落间，
只听“咚”的一声，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老婆子便软倒在地，没了声响。
周素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忙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
她倒也镇定，接受良好的弯腰拽住老婆子的胳膊往院里拖。
这时，院内忽然跑出来一个婆子，正是平日里对老夫人忠心的张妈，
她见状也不多问，立刻上前搭手，和周素一起将这刁奴悄无声息地拖进了偏房。
张妈原是周老爷的乳娘，看着周素长大，方才在院内瞧见小小姐被拦在门外，急得在原地打转。
可老夫人昏迷不醒，她们主仆早被那妇人软禁在院子里，连踏出院门半步都难。
她一直躲在门后偷听，见那刁奴被小小姐带来的姑娘制住，忙不迭跑出来搭手。
收拾好刁奴后，张妈一边领着周素和林宛瑜往老夫人卧房去，一边忍不住念叨：
“小小姐啊，你可千万不能听那毒妇的！哪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嫁？
要是真嫁了那不清不楚的人，就算老夫人醒过来，怕是也要自责得活不下去啊！”
周素听着这话，眼眶又红了，她攥紧衣角，低声道：
“张奶奶您放心，婉瑜妹妹的医术很好，她是当年神医郡主的女儿，一定能救醒祖母。”
“您说……这位小姐是当年那位郡主的女儿？”
张妈猛地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是不敢置信。
周素用力点头：“嗯，她是我儿时的闺中密友，肯定会帮我们的。”
这话像一道光劈开了困境，张妈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希望，她对着林宛瑜连连作揖道谢。
林宛瑜连忙扶住她：“张妈不用客气，先带我去看看老夫人吧。”
“对对对，看我这老糊涂了，光顾着高兴！”张妈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水，连忙引着两人往里走。
进了老夫人的卧房，空气中只飘着淡淡的中药香，没有半分浊气——显然张妈把老夫人照料得极为尽心。
林宛瑜也不客套，径直走到床边，指尖搭在老夫人腕上。片刻后，她收回手，脸色沉了沉：
“和我猜的一样，老夫人这是中了毒。”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毒不是烈性的，少量添加不会立刻致命。
从脉象看，老夫人中毒该有段日子了，想来是下毒之人没了耐心，最近加大了药量，老夫人才会昏迷不醒。”
张妈气的大骂：“那个毒妇竟然对婆母下毒，也不怕天打雷劈。”
周素也惊慌的询问：“婉瑜妹妹，祖母，祖母她还有救吗？”
林宛瑜颔首：“放心吧。我这有母亲给的解毒圣药，劳烦张妈去倒杯水来。”
张妈一听老夫人有救，脚步都快了几分，急忙去外间倒了杯温水。
林宛瑜接过茶盏，借着俯身的动作掩人耳目，从随身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一颗解毒丹
——那是母亲林悦萱特意为她备下的良药。她又悄悄往水中掺了些灵泉水，才示意张妈上前。
张妈轻手轻脚扶起老夫人，林宛瑜小心地将丹药送进老夫人唇边，
再用温水慢慢顺服。好在老夫人虽昏迷，吞咽能力尚未完全丧失，
不仅咽了丹药，还将掺了灵泉的温水喝得干干净净。
安置好老夫人，张妈刚要开口说话，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脸色骤变，忙对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
“你们快躲在里间，千万别出来！”说罢，便快步迎了出去。
没过多久，外间就传来那妇人尖利的质问：
“你这刁奴！谁准你把周素那丫头放进来的？她人呢！”
张妈不卑不亢的声音随即响起：“夫人做媳妇的，
对婆婆不管不顾已是不孝，如今连孙女来床前尽孝都要拦着，这又是何道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夫人？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罢了！”
妇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声音陡然尖锐，
“来人！给本夫人掌嘴！把她这张以下犯上的嘴打烂！”
张妈也来了火气，厉声呵斥：“你敢！老身是老爷的乳母，
便是老爷在此，也绝不敢对老身动手！你一个后嫁进来的妇人，又有什么资格处置老身？”
外间的争执骤然升级，先是“哐当”一阵桌椅倒地的乱响，
紧接着“啪啪”的巴掌声、妇人的咒骂声混在一起，刺耳得让人揪心。
周素和林宛瑜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里间冲了出来——只见张妈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下人按在地上，
一个老妈子正骑在她身上，扬手就往老人脸上扇，巴掌落得又重又急。
张妈牙关咬得死紧，愣是没哼一声，显然是怕里面的姑娘们担心，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住手！”周素目眦欲裂，疯了似的冲上前，一把推开骑在张妈身上的老妈子。
可她刚扶起身下的张妈，两个丫鬟就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死死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那妇人见状，脸色狰狞地冲过来，扬手就朝着周素的脸扇去，嘴里还骂得污秽不堪：
“小贱人！今天老娘就好好教训你，让你认清这府里到底谁说了算！”
巴掌还未落到周素脸上，妇人就飞了出去。
原来是林宛瑜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一脚把人给踹飞。
那妇人疼的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半天没有爬起来。
她带来的丫鬟婆子吓得一个个退到院中，把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妇人大喊：“反了天了，来人，把家丁都叫过来，本夫人定然要让这两个小贱人出代价。”
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跑去摇人了。
不多时五六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手持棍棒闯了进来，
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好像在等着这位周府夫人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去把屋内的人痛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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