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跑路下乡,奶奶带人来拦火车!
一股黄绿色的稀汤,带着浓烈的恶臭,毫无预兆地从她身下喷涌而出!
直接浇在了骑在她身上的刘小云的裤子上!
那温热粘粘的触感…
“啊!”刘小云发出一声比杀猪还凄厉的尖叫!
触电般猛地从朱淑琼身上弹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裤裆上、腿上那一片狼藉,闻着那冲天而起的恶臭…
“呕…”刘小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弯着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虔婆,老不死的,你…你不得好死啊!”
她指着还瘫在地上、身下一片污秽、自己也懵了的朱淑琼,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剩下最恶毒的诅咒。
江实根看着这满地狼藉、臭气熏天、一个瘫着一个疯了的两个女人,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完了,这个家,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猛地闪过江守业那张冰冷的脸!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小畜生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要跑路,他肯定还没走远!
“快,那小畜生肯定还没跑,咱得把他抓回来,让他把钱吐出来救大成!”
“去晚了,这小子跑路了,咱们还怎么找人!”
这话像盆冷水,浇醒了还在呕吐和羞愤中的刘小云和朱淑琼。
“他敢跑!”朱淑琼尖着嗓子嚎叫,也顾不上一身污秽了。
“快,快去追,咱去火车站!”刘小云也疯了似的喊,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秽物。
只要能把江守业那小畜生给抓回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实根一咬牙,也顾不上恶心了,拔腿就往院门口冲,嘴里嚷嚷着:“我去拦他,你们…你们收拾收拾也赶紧来!”
他刚冲到院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栓。
轰隆!
一声巨响!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板院门,竟然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塌了!
碎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烟尘弥漫中,几个彪形大汉堵在了门口,个个板着脸,眼神凶悍。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抱着胳膊,冷冷地扫了一眼院子里三个惊呆的粪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娘的,什么味儿?”刀疤脸嫌弃地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
“江实根?朱淑琼?刘小云?都在这儿呢?”
江实根被这阵势吓懵了,结结巴巴:“是…是我…你们…你们是?”
刀疤脸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啪一声抖开,亮在江实根眼前。
“看清楚了,这房契,还有这过户文书,白纸黑字,盖着红戳!”
“你们这破房子,昨儿个黑市上,已经卖给我们老大了,钱货两讫!”
“现在,这房子姓周了。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别脏了我们老大的地方!”
晴天霹雳!
江实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卖…卖了?他敢卖我的房子?”
“放屁,那是我老婆子的棺材本。房契他凭什么卖?小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朱淑琼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尖叫着就要扑上来。
她张牙舞爪,一身污秽地扑向刀疤脸。
“滚开,老腌臜货!”
刀疤脸身边一个壮汉早不耐烦了,蒲扇大的巴掌随手一挥!
啪!
结结实实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扑上来的朱淑琼扇得原地转了个圈。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哗啦啦又拉了一裤兜。
“娘!”江实根惊叫一声,又不敢上前。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是我家,我不搬,死也不搬!”
刘小云看着婆婆被打,又惊又怒,泼劲儿也上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强盗啊,光天化日抢房子啊,没天理了啊!”
“王法?”刀疤脸嗤笑一声,一脚踢开挡路的破门板碎片。
“老子手里的房契就是王法,老子只认这红戳!”
“哥几个,别跟这帮腌臜货废话。进去,把他们的破烂都给我扔出来!”
“限你们一袋烟功夫,自己滚,不然,老子帮你们滚!”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应声就要往里冲。
“我跟你们拼了!”刘小云见他们要动真格的,尖叫着爬起来,伸出指甲就往最前面一个汉子脸上挠!
那汉子反应极快,一把攥住她手腕,像拎小鸡似的把她往外一掼!
“滚你娘的蛋!”
刘小云哎哟一声,被狠狠摔在院子里的泥地上,脸上还被那汉子指甲刮出两道血印子,火辣辣地疼。
“天杀的,杀人了啊!”她捂着脸,绝望地哭嚎。
“搬!”刀疤脸一声断喝。
几个汉子冲进屋里,乒乒乓乓一顿乱响。
本就家徒四壁,没剩几件囫囵东西。
很快,几件破衣烂衫、半块破炕席、还有几个豁了口的破碗,被胡乱扔到了院门口。
“滚!”
刀疤脸指着大门外,眼神冰冷。
江实根看着地上那点可怜的家当,再看看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和地上哭嚎的老娘、媳妇,只觉得天旋地转。
完了,全完了!
钱没了,房也没了!
“江守业…江守业!”他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血红的眼睛望向火车站的方向。
“老子跟你没完!”
“走,去火车站抓那小畜生,他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要扒了他的皮!”
他一把拽起瘫软的朱淑琼,又去扯地上的刘小云。
朱淑琼和刘小云也被这滔天的恨意激起了最后一点力气,婆媳俩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跟着江实根,朝着县城火车站的方向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
火车站。
火车哐当一声,铁门咣啷关上,汽笛拉出长长的白汽。
江守业舒坦地靠进硬邦邦的座位,从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
揭开一角,那烧鸡的焦香油润味儿就顶了出来,馋得邻座直咽口水。
撕下一条油光锃亮的鸡腿,江守业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嗯,香!
热乎,入味,比家里那清汤寡水的伙食强了百倍!
他正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和油水,耳朵里突然灌进来一阵刺破喧嚣的尖利叫骂!
“江守业,小畜生,你给我滚下来!”
“偷家贼,挨千刀的,把老子的钱和房子吐出来!”
“站住,不准走,拦住他,他偷了家里东西跑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
江守业叼着鸡腿,慢悠悠地侧过身,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玻璃往外看。
嚯!
站台边上,可不是他那亲爹江实根、好后妈刘小云,还有他那亲奶奶朱淑琼么?
居然追到火车站来了?
三人跟刚从泥塘里捞出来的叫花子似的,浑身脏污。
江实根半边脸还肿着,刘小云脸上带着血道子,朱淑琼更是歪着嘴,一条腿不利索,全靠另外两人架着。
他们正疯了一样试图冲破站台边维持秩序的两个铁路警务员的阻拦,朝着正在加速的火车扑过来,
那模样,又狼狈又疯癫。
“哎哟,这仨人干啥呢?疯了吧?拦火车?不要命了?”
“听那骂的,像是家里东西被火车上的人偷了?”
“啧,偷啥能急成这样,跟要吃人似的…”
站台上等车的、送行的人群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指指点点。
“滚开,别挡道,那是我儿子,他偷了家里的钱跑了,让我上去!”
江实根眼睛血红,朝着拦他的警务员又推又搡,唾沫星子乱飞。
“小畜生,黑了心肝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啊,我的房子,我的钱!”
刘小云披头散发,跳着脚尖叫,声音都劈了叉。
“抓…抓住他…我的折子…”
朱淑琼歪着嘴,含混不清地嘶吼,口水直流。
“退后,都给我退后,火车已经开了,不准靠近!”
两个年轻的警务员脸色铁青,厉声呵斥,张开双臂死死拦住这三个状若疯魔的人。
可江家三人被恨意和绝望烧昏了头,眼见火车越开越快,江守业那张可恨的脸就在车窗后,更是急疯了心。
“滚开!”
江实根猛地发力,竟然把其中一个没防备的警务员撞了个趔趄,抬腿就要往铁轨上冲。
“找死!”
另一个警务员见状,眼神一厉,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黑黝黝的警棍,朝着几人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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