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举报搞小团队!
俩人站在臭气熏天的粪堆旁,对着远处那刺眼的和谐画面,恨得心尖子都滴血。
江守业才懒得管那几个沙雕玩意儿怎么咬牙切齿。
他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接下来这段时间,没了几个糟心人来坏事儿,日子更是如火如荼的。
集体上工?那是王大林和别人的事儿。
他这个兽医,除了连队牲口真闹毛病的时候需要他出手,其他时间自由得很。
上头有连长罩着,下头有王大林这个干活顶俩人的傻兄弟顶着。
他偷偷给王大林也喝了点灵泉水,这段时间这小子的力气用不完。
就连王大林自己都觉得奇怪,最近干活力气贼大,手脚贼麻利,跟喝了仙汤似的。
一天的活儿,大半天就干完了,下午就能和江守业到处去溜达。
江守业自个儿每天象征性去地里晃悠半天,剩下的时间,那都是自己的。
没事儿他就溜达到伊莉娜干活的地界儿,也不多话,抄起家伙就帮着割草、捆垛。
伊莉娜起初还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让他别耽误自己正事。
江守业就咧嘴一笑:“啥正事?帮你干活就是正事。连长问起来,就说给牲口预备冬草,也是工作。”
几次下来,伊莉娜也就由着他了。
两人一个割一个捆,配合越来越默契。
偶尔眼神对上,伊莉娜就飞快地低下头,耳尖红红的。
江守业心里头那叫一个美。
空间里,那大半扇野牦牛肉安安稳稳躺着,跟刚放进去时一样新鲜。
灵泉水偷偷掺着喝,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反观胡三炮和张顺风那俩货。
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去掏又冷又硬的马粪,白天顶着大太阳挑着沉重的粪担子往返于马厩和粪堆之间。
屁股上的伤没好透,一瘸一拐,还得忍受周围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
收工永远是最晚的,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知青点。
等着他们的只有食堂里早已冷透、硬得能硌掉牙的窝窝头,连口热乎汤都没有。
晚上躺在冰冷的大通铺上,浑身又疼又臭,听着隔壁屋里江守业和王大林那边隐约传来的肉香和说笑声,那滋味儿,比黄连还苦。
江守业呢?
这会儿刚帮伊莉娜捆完最后一垛草,拍拍手:“走了,回屋歇会儿,晚上我那还有点肉干,给你送点来?”
伊莉娜小声道:“不用了江同志,昨天的还没吃完…”
“没事儿,放着慢慢吃。”江守业摆摆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回走。
泡毛妹子,吃肉喝酒。
啧,这红柳沟的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日子一晃,十多天就过去了。
红柳沟的天,蓝得透亮,风里带着干草和泥土的味儿。
江守业那两间木刻楞,紧挨着伊莉娜家,已经修得利利索索。
木头是新伐的松木,带着股好闻的松油香。屋顶铺着厚厚的干草和桦树皮,看着就暖和。
王大林这段时间没少出力,吭哧吭哧帮着扛木头、钉钉子,手上都磨出了茧子。
他自个儿在旁边也划了块地,木头也备得差不多了,等江守业这边安顿好,他的窝棚也就能开整了。
这天一大早,江守业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从知青点那臭烘烘的大通铺搬出来。
东西不多,就一个铺盖卷,一个装着几件破衣服的帆布包。
王大林帮着扛铺盖卷,江守业自己拎着包。
到了新屋,江守业把门一关。
他走到空荡荡的屋里,意念微动。
一张结实的长条木桌,两把靠背木椅,一个厚实的松木柜子,甚至还有一张铺着厚厚褥子的木板床,悄没声儿地出现在屋里。
连带着锅碗瓢盆、暖水壶、煤油灯这些零碎,都码放得整整齐齐。
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城里搬过来的,对外就说是自己抽空找木头打的,或者托人从城里捎的。
王大林再进来时,看着屋里一应俱全的家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滴个乖乖,江哥,你这…啥时候弄的啊?这桌子椅子,看着就结实!”
江守业把铺盖卷往床上一扔,拍了拍桌子:“瞎琢磨呗,晚上睡不着,找点木头削削砍砍就弄出来了。咋样,还凑合吧?”
“凑合?太凑合了!”王大林摸着光滑的桌面,啧啧称奇。
“江哥,你这手艺,不当木匠可惜了!”
“行了,少拍马屁,到时候也给你弄点。”江守业踢了他一脚,嘴角却带着笑。
“去,把伊莉娜同志,还有知青点那几个都叫来,就说我今儿搬家,请他们吃口热乎的。”
“好嘞!”王大林一听有吃的,屁颠屁颠就跑了。
没过多久,伊莉娜、王大林,还有连队里平时跟江守业关系不错的几个知青都来了。
小小的木刻楞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一进屋子,众人打量着屋里的家什,一脸羡慕。
“嚯,守业,你这屋子弄得不赖啊!”
“桌子椅子都是自己打的?厉害!”
“啥时候我们也能住自己的房子啊!”
伊莉娜没说话,蓝眼睛亮亮地打量着这间整洁温暖的新屋子,又看看江守业,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都坐都坐,别杵着。”江守业招呼着:“大林,生火去!今儿咱炖鹿肉!”
“鹿肉?”几个人都惊了:“江哥,你又上山了?”
“碰巧,昨儿巡山,撞见个傻狍子,顺手就撂倒了。”江守业说得轻描淡写,从角落里拖出个小半扇处理好的鹿肉,红白分明,看着就新鲜。
王大林麻溜地在屋角的土灶里生起了火,架上那口大铁锅。
江守业操起菜刀,把鹿肉剁成大块,刺啦一声倒进锅里煸炒。
鹿肉特有的香气混着油脂的焦香,瞬间就飘满了小屋。
他又假装从柜子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摸出几个土豆、几根胡萝卜、一把干蘑菇,还有一小包香料。
洗洗切切,一股脑丢进锅里翻炒几下,然后倒上满满一锅水,盖上大木锅盖。
火苗舔着锅底,很快锅里就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浓郁的肉香混着蔬菜的清甜和香料的辛香,霸道地弥漫开来。
几个人使劲吸着鼻子,口水都快下来了。
“香,真他娘的香!”
“守业,你这手艺,绝了!”
伊莉娜坐在小凳子上,安静地看着江守业忙活,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蓝眼睛里也跳动着温暖的光。
王大林更是像个门神似的守在锅边,眼巴巴瞅着,嘴里不停地问:“江哥,啥时候能好?江哥,能掀盖儿瞅瞅不?”
“急啥?火候不到!”
江守业笑骂一句。
鹿肉在锅里炖得酥烂,汤汁浓稠。
揭开锅盖那一刻,热气裹挟着喷香的肉味直冲脑门儿。
“开饭!”江守业一声吆喝。
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拿着自己的碗筷。
江守业拿大勺,给每人碗里都舀上满满一大勺连肉带汤,再配上两个刚在灶膛边烤得焦香的玉米面饼子。
“吃,都别客气!”
“谢江哥!”
“守业,够意思!”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呼噜呼噜喝汤、大口咀嚼的声音。
鹿肉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土豆胡萝卜吸饱了汤汁,又糯又香。
“这肉…真嫩!”伊莉娜小口吃着,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忍不住小声赞叹。
王大林更是埋头苦干,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江哥,跟着你有肉吃,真他娘的值了!”
几个人吃得热火朝天,满嘴流油。
小屋里的欢声笑语和浓郁的肉香,顺着门缝窗缝,一个劲儿地往外飘。
就在离木刻楞不远处的土路上,张顺风正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往知青点挪。
他刚挑完今天的最后一担粪,浑身又脏又臭,骨头都快散架了。
肚子里空得直叫唤,想到食堂里那冷硬硌牙的窝窝头,他就一阵反胃。
突然,一股极其霸道、极其诱人的肉香味,顺着风就钻进了他的鼻子!
那香味,带着油脂的醇厚和炖肉的浓香,还有香料的味道…直往他空荡荡的胃里钻!
张顺风猛地停下脚步,使劲抽了抽鼻子。
这味道…是从江守业那新盖的木刻楞里飘出来的!
他循着味儿看过去,只见那新木屋窗户里透出暖黄的光,隐隐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说笑声!
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张顺风的脑门!
他妈的!
江守业!
这个王八蛋!
他们在这累死累活挑大粪,吃冷窝头,连口热乎屎都赶不上!
他倒好!住着新盖的房子,关起门来炖肉喝酒,搞私人小聚会!
过得比地主老财还舒坦!
这他妈还是下乡知青吗?这他妈就是来享福的!
是享乐主义,是资产阶级的腐化堕落!
“狗日的江守业,你不得好死!”张顺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木屋的方向就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天天吃香喝辣,搞秘密基地。你等着,老子这就去告你!”
“告你搞特殊化,告你享乐主义,告你脱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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