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说服队长改良盐碱地!
啪!
清脆响亮,力道十足!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张顺风那沾满灰土和泪痕的脏脸上,打得他脑袋猛地一偏,原地转了半圈,差点又摔个屁股墩儿!
脸上火辣辣的疼,五个鲜红的指印迅速浮肿起来。
张顺风彻底懵了,捂着脸,眼珠子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委屈:“连长?您…您打我干啥啊?”
“是这小子搞特殊化,修木刻楞,是他天天不上工躲屋里吃肉!该打的是他啊!您怎么打我啊?”
“老子让你闭嘴,你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还是你他妈比老子这个连长还能耐了?”周春友指着张顺风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他脸上了,眼神凶得能吃人。
“老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替老子做主了?”
江守业在旁边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啃了口肉,含糊道:“修木刻楞?老子跟连队打过报告,文书上白纸黑字,连长批的条.子!”
“吃的肉?要么是老子自个儿工分一分一厘换的粮,要么是老子钻老林子玩命打回来的野味!碍着你张顺风哪根筋了?”
“咱们红柳沟,啥时候兴你城里大锅饭那套了?没得说老子打的肉还得先给你这种偷鸡摸狗的瘪犊子汇报分肉吧?脸呢?”
这话啪啪打脸,字字诛心。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知青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张顺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巨大的委屈和不甘让他脑子一热,也顾不上了,冲着周春友就吼:“不公平,连长!”
“您就是偏心,处处向着江守业。凭什么他一来就能当兽医?我想表现您都不给机会!”
“现在…现在还要挑三个月大粪,喂马三个月,您这就是针对我们下乡知青。”
“我要上报,我不服!”
“上报?”周春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煞气,阴影几乎将张顺风完全笼罩。
他盯着张顺风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一样砸进人骨头缝里。
“行啊,你尽管去告,先告团长,再告师长,再他娘的告到兵团首长那儿去!”
“老子倒要看看,你告到哪一层,能把我头上这顶帽子给撸了!”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森寒,带着一股铁血的味道。
“但老子也不怕告诉你张顺风,只要老子一天还是红柳沟的连长,只要你还一天是红柳沟的知青…”
“老子也不介意让你好好尝尝,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收拾敌人的手段,不信,你尽管试试!”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杀意扑面而来!
张顺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仿佛看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看到了刺刀见红的残酷。
眼前的连长不再是平时那个威严的干部,而是一头随时能撕碎猎物的猛虎!
大冷天的,张顺风额头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后背瞬间湿透。
他腿肚子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所有的嚣张气焰,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在连长这赤裸裸的、带着战场血腥气的威胁面前,被碾得粉碎!
“连长,我,我错了!”张顺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脸色惨白如纸。
“我不该质疑您,我…我猪油蒙了心,我这就去挑粪,去喂马。我这就去!”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和裤裆的凉风。
只能捂着屁股,像只被吓破胆的兔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马厩方向狼狈逃窜,连滚带爬的模样比来时可精彩多了。
张顺风那副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瞧那怂样儿,跟兔子撵似的!”
“活该,让他再告黑状!”
“连长威武,收拾得服服帖帖!”
笑声在傍晚的空气里荡开,驱散了刚才的闹腾劲儿。
江守业咧嘴一笑,抹了把嘴上的油光:“连长,跟这种瘪犊子置啥气?”
“来来来,进屋,刚炖好的鹿肉,香着呢,正好赶上热乎的,整点?”
周春友背着手,脸上还绷着点连长的威严,但眼神已经不由自主地往飘着浓郁肉香的门里瞟了。
他清了清嗓子,摆摆手:“咳,不像话!我是连长,哪能占你们知青这点口粮?”
“你们自己打点野物改善生活不容易,我看看就行,你们吃好喝好。”
话是这么说,可那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下。
“啧,连长,您这话就见外了。”王大林在旁边笑嘻嘻地帮腔。
“您帮咱江哥主持公道,压住了歪风邪气,吃块肉算啥?”
“就当是咱哥几个一点心意,感谢连长领导有方!”
江守业更直接,把自己啃得啧啧响的鹿腿骨往旁边一放,抄起大勺,舀起满满一大勺连肉带汤、颤巍巍冒着热气的鹿肉块,不由分说就往连长手里塞了个大碗、
“连长,咱红柳沟的规矩,进了门就是客!”
“您尝尝,这傻狍子肉嫩着呢,山里跑的,味儿正!您要是不吃,那就是嫌咱手艺糙!”
周春友肚子里那点坚持彻底被勾出来的馋虫打败了。
他半推半就地坐下了,象征性地又推让了两句:“下不为例啊…”
可手已经诚实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鹿肉,吹了吹热气,送进了嘴里。
这一口下去,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周春友最后那点架子也彻底卸了,只剩下满嘴的油光和赞不绝口。
炉火映红了小小的木刻楞,铁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肉香混着土豆、萝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江守业时不时给伊莉娜碗里夹块好肉,伊莉娜小口吃着,脸颊被炉火和羞涩染得红扑扑的。
她偶尔抬眼看看江守业,蓝眼睛里映着温暖的火光。
连长周春友也彻底放开了,大口吃肉,油光蹭亮的嘴唇上下开合,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油光光的嘴还咂摸着鹿肉的余香,脸上那点绷着的官架子早被肉汤泡软了。
他掏出一包压扁的大生产香烟,捻出一根叼上,却没点,眉头又习惯性地拧了起来。
“江同志,其实我这趟来除了收拾那俩不省心的玩意儿,还有个挠头事得跟你说说。”
“眼瞅着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了,可咱们红柳沟今年的粮食任务还没完成,现在整个连队都在发愁。”
连长周春友这话一出,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木刻楞,一下子静了点儿。
肉香还在飘,可大伙儿脸上那轻松劲儿淡了,都瞅着连长。
江守业正给伊莉娜碗里夹肉呢,闻言筷子一顿:“粮食任务?连长,咱这红柳沟不是靠着大草甸子么?咋还愁种地?”
“嗐,别提了!”周春友把烟卷从嘴里拿下来,狠狠在桌沿上磕了磕,像是要把烦心事儿磕掉。
“看着草甸子挺大,那都是盐碱地,硬邦邦的,跟石头板子似的。种下去的苗儿,不是蔫了吧唧,就是长得跟鸡毛掸子似的,稀稀拉拉。收成?年年都紧巴巴!”
“往年还能厚着脸皮,跟邻近几个屯子、村子借点,凑合着把公粮任务给对付过去。可今年…”
说到这,他重重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今年这光景,到处都闹饥荒,自个儿都顾不上了,谁还顾得上咱们?”
“这粮食要是交不上去,整个连队都得吃挂落!我这连长,第一个挨板子!”
他说得愁云惨淡,鹿肉也好像没那么香了。
屋里几个知青也跟着叹气:
“可不是嘛,那地我挖过,一锄头下去,震得手麻,就翻起点儿土皮子。”
“种的苞米,杆子细得风一吹就倒,结的棒子还没小孩胳膊粗。”
“唉,这可咋整…”
江守业听着,眼珠子却慢慢亮了。
粮食?怕个毛啊!
他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麦子、苞米,正愁没地儿消化呢!
不过总得找个由头往外掏才行,总不能是变出来的吧?
再说了,他空间里的粮食只能解燃眉之急,但长此以往,还得看红柳沟的地争不争气才行。
他放下筷子,搓了搓下巴,一副认真琢磨的样子:“盐碱地…确实是个硬骨头。”
“连长,光愁也没用。根儿还在咱们的地里,不然,今年借了粮交上去,明年后年怎么办?这样,明儿个您带我去咱连队的地头转转?”
“我城里来的,以前也翻过几本农书,瞎琢磨过点土法子。”
“虽说不敢打包票,但看看总归多条路,万一…有点啥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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