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灵泉水改良失效?
.胡三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哑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恶狠狠地剜了江守业最后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然后猛地从泥地里爬起来,带着一身狼狈和冲天的怨气,头也不回地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红柳沟像换了天地。
连队上下,甭管知青还是老职工,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江守业成了绝对的核心。
他也没藏着掖着,就让大家伙按他那天示范的来。
大量收集草木灰,泡水搅拌,然后由他统一调配成营养液。
当然,没人知道,每次搅拌那浑浊的草木灰水时,江守业意念微动,清冽的灵泉水就悄然混入其中。
一桶桶营养液被抬到地里,泼洒在那片片灰白板结、让人绝望的盐碱荒滩上。
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并且规模更大,更震撼。
水泼下去,滋滋作响。
肉眼可见地,那顽固的灰白色碱壳在湿润中迅速软化、崩解、淡化。
原本硬得硌脚的地面,像被施了魔法,变得松软、湿润,颜色也渐渐转深,透出泥土该有的生机。
原本蔫了吧唧、眼看要完蛋的苞米苗、土豆秧子,浇了这营养液后,简直像久旱逢甘霖,一天一个样。
黄叶子泛了绿,卷边儿舒展开了,茎秆眼见着粗壮起来。
蔫头耷脑的苞米棒子,也似乎鼓胀了几分。
整个连队的地头,几天功夫就焕然一新。
虽然还远谈不上丰收景象,但那股子死气沉沉的绝望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勃勃生机和沉甸甸的希望。
“这苗子支棱起来了,地也软乎了,锄头下去不震手了!”
“有盼头了,今年冬天不用啃树皮了!”
“多亏了江技术员啊,这本事,绝了!”
大家伙儿干活都带着笑,七嘴八舌,言语里全是对江守业的佩服和感激。
他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地打招呼,江技术员、江哥叫得亲热。
江守业的日子过得更是风生水起。
连长周春友说话算话,当天下午就把那辆擦得锃亮的凤凰牌二八大杠推到了他面前。
崭新的车架,亮闪闪的镀铬把手和轮圈,在阳光底下直晃眼。
“守业,给,归你了,好好骑!”周春友拍着车座,比自己得了还高兴。
有了这辆自行车,江守业在红柳沟简直成了最靓的仔。
去队部、去地里、甚至去林场那边给牲口看病,再也不用靠两条腿量了。
蹬上车子,腿一抬,一溜烟儿就蹽得飞快,别提多潇洒方便。
连伊莉娜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亮晶晶的光彩。
而另一头,马厩旁边那间又脏又臭的破窝棚里,则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胡三炮正吭哧吭哧地铲着马粪,浓烈的臭味熏得他直犯恶心。汗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流下来,糊得他睁不开眼。
旁边的张顺风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缩在角落里装鹌鹑。
胡三炮气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个狗娘养的,就这点脾气?难道想眼睁睁看着那小子风生水起不成?”
张顺风脖子一缩,显然认命了:“连长都护着他,有什么办法?”
每次一招惹江守业,总他娘的要倒霉。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邪门儿,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等老老实实把这马厩的粪挑完三个月,他到时候就跟王大林一样,去舔江守业去。
这小子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油水,都够他吃香喝辣的了。
“呸,你个怂货!”
“你不干老子自己干,等老子把那小子拉下马,你少来巴结老子!”
胡三炮心里的恶毒念头跟毒草似的疯涨,他远远地看向那片盐碱地,眼神里闪着阴毒的光。
夜深了,红柳沟静得只剩虫鸣和远处牲口棚偶尔的响动。
胡三炮跟个鬼影子似的,悄没声儿地溜到了存放营养液的大水缸边上。
月光惨白惨白的,照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他白天瞅准了,这缸里是刚泡好还没调匀的草木灰水,就等着明早浇地种庄稼呢。
“江守业,老子让你风光…”胡三炮咬着后槽牙,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他左右看看,确定没人,麻利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鼓囊囊的油纸包,里头是些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他这些天费老鼻子劲,省下口粮跟人换的,又偷偷摸摸攒起来的硫酸盐化肥。
这本来是专门给庄稼加劲儿的好东西。
可搁这盐碱地上,那就是催命符!
他撕开纸包,一股子刺鼻的味儿冲上来。
他屏住呼吸,把那些粉末一股脑儿全倒进了大水缸里。
怕沉底不够匀,他还找了根长棍子,伸进去使劲搅和了几下,浑浊的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
“嘿嘿…”胡三炮看着那缸水,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得意。
“神水?老子让你变毒水!”
“等明儿个浇上去屁用没有,看你还怎么装神弄鬼!”
“连长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他仿佛已经看到江守业被众人唾骂、灰溜溜滚蛋的场面,心里那股邪火总算消下去一点。
干完这缺德事,他不敢多待,把棍子往旁边草丛里一扔,猫着腰,一溜烟儿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露头,地头上就忙活开了。
王大林带着几个知青,吭哧吭哧地把那缸的营养液抬到了昨天刚泼过水、松软了不少的一块盐碱滩边。
旁边还有几个人扛着锄头拎着种子袋子,准备等水渗下去就下种。
“来,照着江哥的法子,泼匀实点!”
“看好了啊,再给它加点劲儿!”
王大林吆喝一声,手臂一扬,哗啦一下,一大瓢水泼洒在灰白色的盐碱壳上。
水花四溅。
可怪了!
往常这水一泼上去,那僵硬的碱壳子立刻就像被啃了一口似的,滋滋响着变颜色、变软乎。
可这次,那水就浮在碱壳上头,跟泼在石头上差不多,慢慢往下渗,渗得贼慢。
那灰白色的碱壳,纹丝不动,还是僵硬、死气沉沉的样子。
“咦?”王大林挠挠头,以为自己眼花了,又舀了一大勺,卯足了劲泼上去。
噗!
水花四溅,地倒是湿了一片,但…还是没反应!
水是水,地是地,泾渭分明。
那碱壳子别说软化消失了,连颜色都没咋变淡。
“邪门了!”王大林挠着头,蹲下去用手指头使劲抠了抠,指甲盖都抠疼了,才刮下来一点白渣渣,底下还是硬得硌手。
“这…这咋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呢!”
旁边几个等着下种子的知青也围过来看。
“大林哥,咋啦?水不够?”
“不能吧,你看这水都汪着了。”
“怪事,这块地昨天浇了,今天就这德性了?跟没浇过似的。”
大家伙七嘴八舌,都觉得不对劲。
胡三炮早就蹲在不远处假装整理锄头,耳朵竖得老高。
一看这情形,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挤出十二分的惊讶和幸灾乐祸。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拖着长腔:
“哟呵,我说啥来着?王大林,你瞅瞅,现原形了吧?”
“我就说嘛,这啥狗屁营养液,也就那么回事。前两天那是运气好,碰巧那几块地碱轻!”
“真当自己是神仙了?我看啊,之前那地压根就没那么坏,是有些人,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治理好的,冒领功劳!”
“放你娘的狗臭屁胡三炮!”王大林正纳闷上火呢,一听胡三炮这话,火气噌就顶到脑门了,蹭地站起来,指着胡三炮鼻子骂。
“半个月了都管用,咋偏偏今天就不行了?你少在这儿放酸屁,肯定有鬼!”
“有鬼?我看是你心里有鬼!”胡三炮也提高了嗓门,针锋相对。
“大家伙都看着呢,水是你们泼的,地是这块地,咋就不行了?”
“分明是江守业那法子不顶用,之前就是凑巧!”
“这段时间大家伙跟祖宗似的供着他,纯粹是他坑蒙拐骗来的!”
俩人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掐起来。
其他人都懵了,看看僵硬的地皮,又看看争吵的两人,心里七上八下。
“吵吵啥呢?”
一个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江守业推着他那锃亮的凤凰二八大杠过来了,眉头微皱。
他老远就看见这边聚着人不对劲。
“江哥,你可来了!”王大林像见了救星,一把扯住他。
“你快瞅瞅,这水泼下去,地一点反应没有,跟昨天泼之前一个样,邪门了!”
江守业心里咯噔一下。
灵泉水失效了?不可能啊!
他快步走到水缸边,又蹲下身仔细查看那片被泼湿却毫无变化的地面。
指尖传来的触感依旧是僵硬的盐碱壳子,带着点异常的滑.腻感。
他凑近水缸,那股刺鼻的、混合着草木灰和另一种说不清的怪味钻入鼻孔。
不对!
这味道不对!
难道..........又有人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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