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回村,狼群路上袭击!
“不想干滚蛋,没人拦着你,矿区不养闲人。”
“你你你……”沈兰花被怼得脸都青了,嘴上还不服,“这不是刁难人吗?我!”
“少废话!”
胡福来从人群后边走出来,手往腰间一叉,眼神一冷:
“搬煤就是搬煤,活儿都分到头上了。你要是不干,正好,省得我给你们记工分。我这矿,闹腾的人一个不要!”
沈立东心里发虚,支支吾吾道:“搬就搬,谁怕谁啊……二十筐又不是搬不完。”
“好咧!”
王大林一拍手,“来,给俩知青发工具,筐、铁锹、手套,跟我走!”
他把两人领到煤场,冷风一吹,煤面子黑亮亮的,雪片落下去立马化成泥。
王大林指着一溜木栈桥:“就这条道,从煤堆把煤装筐,抬到锅炉房后墙那儿,一筐一筐码齐了。腿脚快点,少嘀咕多出力。”
“这……这么远?”沈兰花瞪大眼,“这得跑断气!”
“嘿,你还知道气儿在哪儿呢?”
王大林撇嘴,“我二十出头的时候,一天四十筐照样来回跑,你咋就不行?”
“你那是土胚子练出来的,我是知青!”沈兰花又顶了句。
王大林笑得跟看猴似的:“知青咋啦?知青能当饭吃?少磨叽,干!”
两人只得上手,沈兰花扶着筐,沈立东铲煤。
铁锹插下去,冻得“当啷”一声,手掌被震得直麻。
装到一半,煤筐歪了边,一大坨“哗”地就塌下来,把沈立东裤腿、靴子全糊住了。
“我靠!”他跳脚,刚要骂,王大林扯开嗓门:“装平点!上面别鼓包,底下别漏空!栈桥上跑起来稳当,不然摔了算你命硬!”
“知道了知道了……”沈立东低声咕哝。
第一筐抬到一半,栈桥上脚下一滑,俩人差点一头栽下去,王大林隔着老远都骂:“踏实点!脚根往下压,别跟鸡啄米似的!”
“你怎么那么多话!”沈兰花顶嘴,唇冻得发紫,还是不服,“我就慢慢来!你催也没用!”
“你慢呗,”王大林眯起眼,“但记工在我手上,慢一筐算半筐。”
“你!”
沈兰花差点背过气去,只能咬牙往前挪。
另一头,矿房里热气腾腾。
江守业蹲在缝纫机边,手指把口罩的鼻梁压条按住,示范了一遍弧度。
“这儿要顺鼻梁线压出一个小弯,不要死折,一折就漏风。挂绳先打活扣,给每个人调长度。阿姨手快的,多盯这道。”
“行!”
两个老裁缝出身的女工答应得脆,脚下“哒哒哒”踩得飞快。
“江同志!”胡福来探头进来,“李大强上来了!”
李大强满头汗,脸上两条灰印,眼睛却亮:
“不闷!真不闷!原来下去两个小时出来,鼻子里全是黑的,今天出来***白的多,黑的少!透气!”
“行。”江守业接过口罩翻看,“滤层位置没跑,绳子垂度也对。你再下去一班,干活带两层滤棉的试试。”
“好嘞!”
“弟兄们!”胡福来趁势挥手,“江同志这口罩不是摆设,是真保命的。你们有家有口,一口气喘不顺,孩子媳妇都跟着遭殃。能防一点是一点,别跟命开玩笑!”
“对!”“有理!”一圈人齐声应着。
接连两天,矿上像上了发条一样。
女工坐成一排缝,男工剪布、压棉、打结、消毒、装袋。
江守业盯着关键工序,时不时掀起口罩对着灯瞧通光性,拉一拉绳结是否打紧,一板一眼,谁偷懒他一个眼神就扫过去。
王大林连轴转,搬材料、拆旧布、烧开水给大家泡茶,手都烫起了泡。
一连搞了四五天,终于把这些杂活弄完。
口罩依次发放了下去,当即下矿实验,矿工们全都欢呼不已。
胡福来满意的直点头,声音洪亮道:“大家说说,今天江同志这几件事,办得漂不漂亮?”
“漂亮!”
“他是真正为我们工人着想的人!”
“有种有胆识,干脆利落!”
胡福来咧嘴大笑,猛地一拍大腿:“所以我说,江同志,这次你不能走!这口罩事咱矿离不开你,再多留几天,好好歇歇,好好犒劳犒劳!”
江守业起身,笑着摆手:“矿长好意我心领了,可咱连里还有事,我得回去复命。”
“那也得让我这个矿长表表心意!”胡福来立刻回头,“老王,记下,江同志这回帮了我们天大的忙,明儿早上给他发东西!”
他一口气报出:“红糖十斤,棉裤棉袄两套,羊毛毯一条,食盐五斤,煤油两罐,白面二十斤,粉条两捆,罐头六盒,现金三百块,再添一坛二十年的老酒!”
“哎哟!”王大林张着嘴都惊了,“这可比我们矿上老工干满三十年拿的还多!”
“就该这么多!”胡福来转头看江守业,“你可别推辞,这是大家伙一人一句吵着要给你补的!就冲你为矿工谋福利,不嫌脏不怕累,还出拳出力,这一车东西都不算多!”
江守业只好笑着点头:“那我就替咱们连里谢过了。”
谁知,这时角落里却响起一声不服气的冷笑:“我们咋就啥都没有?”
沈兰花满脸不忿地站起身,朝胡福来喊:“我们也是知青!我们也帮忙缝了布、剪了棉,咋光给他一人送礼?”
“对啊!”沈立东也不甘示弱,“这分明是厚此薄彼!凭啥他拿走吃的穿的,我们连汤都没得喝?!”
众人一听,全都皱起了眉。
胡福来眼神一寒,冷笑一声,往前一站,双手叉腰:“我还以为你俩怎么着悔过了,原来还不长记性!”
“你们是帮忙了?昨儿偷懒磨洋工、还顶嘴耍赖,今天早上要不是被狼吓回来,是不是都打算跑路了?”
“江同志从头到尾不嫌事多,手把手教你们做事,你们给他递过一根线没?你们配跟他比?”
“工人能吃谁的亏?”
“知青不是天生金贵的,别拿那两字招摇撞骗,在我胡福来面前,你们没这个脸!”
一句句如炮仗般砸下来,沈家兄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吭也不敢吭。
人群里又是一阵轰笑,场面热闹得不行。
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便启程回连里。
江守业带头,和王大林合坐一辆牛车,后头另有一辆牛车装物资,其他几名帮工跟着押后。
沈家兄妹落在最后,脸色铁青,压根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牛车慢悠悠在雪地上吱呀作响,王大林坐在车上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儿,回头看了眼另一辆车:“哥,这回咱俩可是赚大发了!”
江守业笑了笑:“也不是咱的,是连里大家伙的。”
“那也得有人出头才行啊!”王大林嘿嘿一笑,“我看矿长都想把你留下当副矿长了!”
正说着,后头沈兰花忽然阴阳怪气道:“真是好本事啊,一张嘴骗来那么多东西!”
“也不看看咱俩,白忙活一场,净受罪,还啥都没捞着!”
沈立东一听也发作:“就是!吃力不讨好,这回可让江同志全占了便宜!”
王大林冷哼一声:“你们有脸说?就你俩那点德性,矿上留你们一天都算积德!”
“我们怎么了?!”沈立东跳脚,怒道:“我们也是公社的人,也是知青!就你们这种泥腿子,懂啥?!”
“闭嘴!”江守业喝道,眉头紧锁,“你们俩再挑事,下去自己走回去!”
“嗷呜!”
正说话间,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
霎时间,整个车队的气氛立刻绷得像弦一样紧。
沈兰花张着嘴,正想再顶几句,却被突如其来的嚎声吓得一哆嗦。
那声音来自前方的雪岭,悠长而凄厉,直钻进人心里。
王大林猛地抬头,脸色一变:
“狼!是狼群!”
牛车前头的那头老黄牛早已惊得两腿乱蹬,鼻孔喷着白气,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乱响。
“都拿上武器,准备战斗!”
江守业大喝一声,整个人翻身下车,手已顺势拎起挂在侧边的春田步枪!
“都别乱跑!”
沈立东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直接跌下车厢,满嘴都是雪渣子。
“狼?狼从哪儿来的?!”
“别他娘的嚎!”
王大林一脚把他踹到牛车底下,自己也猫着腰拔出猎刀,“江哥,我看至少有七八头,从山梁那边下来的!”
“全是饿狼。”
江守业目光一冷,抬头望去!
雪坡上,一排影子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灰的、黑的、斑点的,眼睛像烧红的煤块,一点一点亮起来。
“嘶!”
沈兰花被那阵眼光扫得浑身发抖,连话都结巴了,“他、它们……它们冲下来了!”
“快控制好牛车,别让牛乱窜!”
江守业一声令下,王大林立刻跳过去扯牛的缰绳,几乎是同时,狼群再次发出嚎叫!
“嗷!嗷!嗷!!!”
那群狼发出一阵震耳的嚎叫,从雪坡上成扇形铺开,朝牛车猛扑下来!
“开枪!”
“砰!”
江守业抬手一枪,火舌在夜色中一闪,一头冲在最前的灰狼脑袋被打得猛地一歪,翻滚着摔在雪地上,血花瞬间喷出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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