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治疗病猪


“咋样?”周春友问。

  “不是猪瘟。”江守业蹲下查看猪鼻孔,又扒开嘴角看了看牙龈,“也不像链球菌。”

  他掏出小刀,割下一点猪唇边溃皮,拿布蘸了点液体,嗅了一下,又回头吩咐:

  “大林,药包里的大青叶粉末、黄连煎剂、还有两颗安宫止喘丸,抓紧调水灌进去。”

  “得嘞!”

  王大林飞快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抓了药物,兑水、搅匀,用竹筒一口气灌进猪嘴。

  “这是啥病?”周春友问。

  “肠胃胀气伴发高热,多半是炊事班扔剩饭里头拌了些没泡透的干豆子,那玩意儿发酵起来像炸药,猪吃了肯定出事。”江守业道。

  “有救不?”

  “我能保住这两头种猪,但得有人把剩下那几头查清,早发现早治。”

  “好!”

  周春友重重点头,转身朝外头喊:

  “赵老四!你带人挨个检查猪棚,把有症状的圈出来,找江同志救治,今天所有伙房食料统一筛查!出事一律追责!”

  “是!”

  人群一片响应。

  可就在这时候,猪棚门口又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

  “哟,这么大阵仗,怎么,猪感冒了还请个神仙来?还药包黄连丸的,是不是吹牛啊?”沈兰花冷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沈立东。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要是猪真死了,你怎么赔?”她抱臂挑眉,满脸讥讽。

  “对!”沈立东附和,道:“别光喊口号,今天要是治不好,你就等着我们写举报信去县里!”

  “别光喊口号,今天要是治不好,你就等着我们写举报信去县里!”

  沈立东抱着膀子,斜着眼道。

  “呸!”

  王大林吐了口唾沫,怒斥道:“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回屋睡觉去,省点嘴皮子。”

  江守业却理也不理两人,站起身来,撩起棉袄下摆,转头对周春友道:“队长,我得回屋一趟,带点药材过来。”

  “行!”周春友点头,道:“我叫小赵陪你。”

  “用不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守业说罢,一路快步穿过风雪,回到自己住的小屋。

  他把门一关,从箱子里翻出几个早前晾干的草包:黄柏、仙鹤草、板蓝根、车前子、白芷,还有一包自己采的蛇床子粉末。

  “光有药不够……得加点灵泉。”

  江守业从床脚掏出那只缠布的玉佩,轻轻转动一圈,一道微光闪过,指尖立刻凝出几滴清冽的泉水。

  他小心接在瓦碗里,再取来一块捣药石碾,将草药细细研磨,兑水调匀,直到那碗药汤呈出淡黄色,才盖上布包,提起朝猪棚快步走回。

  猪棚外,沈兰花正嚷得起劲:

  “光会吹牛!药材也没现成的,就你那几根破草,能治猪?骗人呢!”

  “就是!”

  沈立东站在圈边叉着腰,耀武扬威道:

  “一看就是瞎糊弄,真要有本事,咋不在北京当兽医?”

  “嚷啥呢!”

  周春友皱着眉,说道:“你们要真有法子,也拿出来,不然就闭嘴。”

  “我当然能治!”沈兰花昂起头,吹嘘道:“我们下乡之前可是培训过的,治猪不难,我还知道哪种草能退烧呢!”

  “那你上啊!”王大林呛她一句,“咋不上?”

  “我……”

  沈兰花一噎,正琢磨着怎么圆场,就见江守业提着药碗回来了。

  就见江守业提着药碗回来了。

  他步子稳,神色冷静,一进门就将药碗递给王大林。

  “趁热,一头一半,灌进去。”

  “明白!”

  王大林应声,抓起瓢舀了一勺,顺着猪嘴角慢慢灌下。

  那头母猪刚一咕咚吞下去,猛地打了个响鼻,身子抽了两下。

  沈兰花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你看它抽风了!完了,这猪完了!”

  “闭嘴!”周春友一声厉喝,“还没死呢你就在那嚎丧?再瞎嚷信不信我撵你出去?”

  沈兰花脸一白,噎住没敢吭声。

  王大林继续将药喂完,给另一头母猪也灌了一碗,又拍了拍猪背:“受着点,救你一命。”

  众人围观时都屏着气,不敢多话,猪棚里只剩下猪的喘息和众人的呼吸声。

  可不到十分钟,那头先喂的母猪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滚烫的鼻息扑在猪槽边,接着就摇摇晃晃站起了身。

  “咦?它……起来了!”有人低呼。

  紧接着,那猪哆哆嗦嗦地走到食槽边,伸出舌头舔了两口水,又拱了拱槽边撒着的蒸南瓜。

  “吃了!它吃东西了!”

  “真吃了!这……这是活过来了啊!”

  “我的天,真是药到病除啊!”

  人群炸开锅,尤其是周春友,眼睛都红了,连连拍大腿,“江同志,这手段……我干了三十年猪棚都没见过!”

  “江哥神了!”王大林更是喜得跳了起来,“哥,早知道你来,咱这两头猪昨晚就能救!”

  连那头还躺着的母猪,也开始动了动后腿,鼻子嗅了嗅地上的饲料,挣扎着站了起来。

  “也活了!”

  张三柱兴奋地直打哆嗦,“这药也太灵了吧?刚才还是一口气都没的样子啊!”

  “江同志,这是什么药?咱是不是得赶紧把方子记下来,今晚队里就得发广播!”周春友道。

  “别急,还得观察几个时辰,不过基本脱险。”江守业淡淡道。

  看到这一幕,沈兰花的脸色早绿了,嘴唇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句:

  “就……就这?怎么可能啊?吹牛吧你们?”

  “对!”

  沈立东赶紧接茬,“肯定是原本就能自己好,凑巧赶上你来灌药,装样子罢了!不然哪有这么快?当大家是傻子?”

  “我看他灌的是水,说不定猪就是饿过劲了自己好起来的。”沈兰花嘟囔。

  “你要脸不?”王大林气笑了,道:“人家救猪你们在边上叽叽歪歪,现在猪活了你说是‘巧合’?你咋不说你们俩是瘟神呢?刚才猪差点没死你们高兴得不行!”

  “我呸!”

  沈兰花一跺脚,指着猪棚,“我们也能治!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懂?我们是知青,是国家培训过的知识青年!”

  “哎哟,还不服气了?”张三柱叉腰冷笑,“那行,你治一头给我看看,成不?”

  “有本事去治东厢那头小白猪,刚才也吐白沫了。”旁边饲养员添一句。

  “治就治!”沈兰花吹胡子瞪眼,“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咱下乡前可学过猪病诊疗学!”沈立东也梗着脖子。

  “那好啊!”

  周春友冷笑,说道:“东厢还有一头拉稀的,就交你们俩了。治好了,我请你们吃肉;治不好,从明天起,自己去东沟挑粪去!”

  “成!”

  沈兰花一口答应下来,拉着沈立东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忘嘟囔:

  “一帮泥腿子,净欺负人,等我治好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很快,两人前往东厢的猪圈。

  两人装模作样的走向林子,一副在认真找草药的样子。

  沈兰花更是蹲在地上,皱着眉头掐着猪鼻子,沈立东则钻出棚外,提着篮子跑来跑去。

  “我找到了车前草,三叶草,还有一种苦苦的叶子!”

  沈立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得意洋洋地扬起一把草:“这些小时候见过,我奶说能止泻!”

  “行,就这些!”沈兰花接过草,一边撕一边往破碗里捣:“先给它熬一碗下去,管它有没有用,弄出动静来!”

  “加点雪,兑点水!”

  两人忙活半天,终究凑了一碗绿糊糊的草汤。

  “来,张嘴!”

  沈兰花拽住猪耳朵,沈立东硬灌,可那小白猪嗅了嗅就猛地挣扎,哧溜一下一溜烟跑进了圈栏。

  “追!”

  沈兰花急了,脚下一滑,一屁股坐进了猪圈里的稀泥!还混着猪粪!

  “哎呀我操!”她尖叫着跳起来,满屁股都是粪汤子,呛得她干呕连连。

  沈立东一看也慌了,伸手去拉,却也被猪一头拱得仰面摔倒,整个脑袋都扣进了猪槽。

  “哎哟!哇!咸的!”

  他一头栽进猪泔水盆子里,满脸都是食渣和猪口水,狼狈不堪。

  “哈哈哈哈!”

  门外的人早已看傻眼,眼泪都笑出来了。

  “知青治猪,这回治成粪球啦!”

  “还有谁?还有哪个知青要上来演示一下科学技术的力量?”

  “沈氏祖传治疗法,以粪攻猪。”

  沈兰花气得满脸青紫,嗓子都劈了:“你们……你们胡说八道!这猪不配合!它自己不争气!”

  “够了!”

  江守业冷着脸开口,道:“猪已经撑不住了,必须马上救治,你们再搅合,我就当你们是蓄意破坏集体财产,立马报县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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