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被罚扫猪圈!
这话一落地,众人笑得更欢了。
“啧啧,知青扫粪还要观摩学习呢,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不,这场面得画幅油画挂食堂!”
沈兰花脸涨得通红,眼珠子乱转,忽地身子一歪,哐啷一下跪倒在地,抱头嚎哭。
“呜呜呜,你们欺人太甚啊,我不活啦,我堂堂知青,被你们逼得去喂猪挑粪,这还叫人活不活啦!”
她哭声一浪高过一浪,鼻涕眼泪抹得满脸都是,还时不时偷看江守业那边有没有反应。
沈立东一看,也赶紧跟着哆哆嗦嗦地跪下来,抱着她的胳膊叫唤:
“姐,你别吓我啊,你要是真寻死我也不活了,你别丢下我啊!”
“哎呦我的妈呀……”沈兰花嚎得更起劲,“红星农场这些人非逼死我不可啊!”
“我呸!”
王大林忍不住,走上前来就是一脚踢翻沈立东:
“你们两个活得好好的,天天挑事闹事,现在倒好,唱起苦情戏来了?咋不一开始就上吊去?”
“你打我了!”
沈立东抱着膝盖惨叫,“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国家知青!我要写检举信,我要上访告你们!”
“上访啊!”张三柱也被气笑了,“我建议你现在就去河边投了得了,早点给国家节省一口粮食,少祸害一窝猪。”
“你、你们、你们这些庄稼人没良心!”
沈兰花忽然仰头怒吼,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脸侧:
“我们读书人下乡支援农业,结果被你们当牛当马,还动不动就打我们,欺负我们不懂猪病,就百般羞辱,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来这个鬼地方!”
她吼着吼着,双眼一闭,就朝旁边粪坑方向扑去:“我死给你们看!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
“你敢跳,我就敢拍!”
江守业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一挽,快步抢上前,一把拎住她后领子,往后一拉。
“想死啊?跳粪坑死得不够体面,来,我帮你个全套。”
说罢,他竟然真弯腰提起了猪圈角落那口粪桶!
“哗啦!”
一桶半干不湿、黏稠发热的猪粪哗然泼下,正好扣在沈兰花身上。
“哇啊啊啊啊!!!”
沈兰花像被滚油烫着,原地弹起来,双手乱舞,嘴里尖叫:
“你疯了!你疯了!你居然拿粪泼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活该!”
王大林一边笑得直不起腰,一边举着手又指又点,“你刚才不是要跳粪坑?我们这是成人之美啊!你不感谢我们还叫唤个啥?”
“哎哟我这辈子完了!呜呜呜!我要回北京,我要找我爸妈告状!”
沈兰花全身上下满是猪屎,头发上、脖子里、衣襟里全糊了粪,她眼都睁不开,一边跳脚一边吐口水,恶心得直反胃:
“呕……呕呕呕,我咽进去了我呕……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土老帽,我要把你们统统告了,告到县里、告到自治区!告到毛主席那里去!”
“哎哟,她真咽进去了?”
张三柱捂着肚子蹲地上狂笑。
“她这叫以粪为汤,以苦为膳,修炼自我、升华灵魂!”旁边有人接话,笑得猪圈地面都震了三抖。
“哈哈哈哈!”
“还知青呢,这一身粪都够给猪洗脚的了!”
“以后就叫她‘沈粪花’得了!”
沈兰花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捂着脸就往外冲。
“姐,等等我!”
沈立东一看也吓傻了,慌忙扔下草汤碗就跟着跑,结果脚下一滑,一脚踏进猪屎水里,整个人扑倒在地。
“哎哟我的腰!!”
江守业目光淡淡看着他们连滚带爬地出圈,抬手拂了拂袖口,冷声道:
“再不识趣,下回就不是泼粪了,我直接把你们打包丢进粪池子喂蚊子。”
“对!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周春友也走上来,盯着远处灰头土脸的沈氏姐弟,沉声道:
“别以为装疯卖傻、撒泼耍赖能换来宽容,你们再敢破坏生产,破坏集体财产,我立马报县里送你们去煤窑搬煤球,绝不手软!”
“队长,这俩人得严管!”王大林气不顺,“今天要不是江哥回来得早,那三头猪要真死了,咱连都得背黑锅!”
“对!”
张三柱也跳出来,“而且还拿知青当幌子,真把自己当干部了?我看就是披着皮的投机分子!”
“行了!”
周春友挥挥手,沉声道:
“江同志辛苦了,今晚这三头种猪都保住了,是咱三连的大喜事”
“从今天起,猪棚防疫标准全部升级,饲养员早晚两次巡视,伙房剩饭必须晒干后才可入料。违者,罚工分、追责到底!”
“从今天起,猪棚防疫标准全部升级,饲养员早晚两次巡视,伙房剩饭必须晒干后才可入料。违者,罚工分、追责到底!”
“好!”
张三柱带头拍手,“这才叫有章法!以后咱猪棚再出问题,直接把人揪出来!”
“还有他们俩!”王大林咬牙,“不能让他们光嘴上认错,一身干净就回屋躺床了。得让他们也尝尝咱们这些庄稼人干一天活儿是啥滋味!”
“对!”
“不能轻饶!”
一旁的村民全都附和,纷纷赞同了起来。
“明儿个?”
江守业语气平静,看着沈家姐弟:“不,今天就开始。”
“现在?”沈兰花惊呼。
“对。”江守业淡淡地说,“种猪命是今晚捡回来的,棚圈必须彻底清理、垫草换新,地面消毒,这事不能等。”
“你、你让我们扫……现在扫猪圈?”
“嫌脏?”王大林斜眼一瞪,“不是你们说来支援农业、改造思想的吗?正好,从这里开始。”
“再废话一句,”周春友抬了抬拐杖,“直接去煤窑。”
沈兰花张嘴刚想反驳,可眼前众人目光冰冷,再想到那桶滚烫的猪粪汤,脊背顿时一凉,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还愣着干啥?”
王大林拎起一把大粪叉子往沈立东怀里一塞,“去西圈,那几头猪尿窝子刨得老深了,全清出来。”
“你你你……”沈立东双手都在抖。
“我啥我?”王大林双手一叉腰,“嫌脏你别吃饭啊,连猪都比你强!”
“快去!”张三柱踢了他一脚,“再拖拖拉拉,小心我亲手拿粪锨招呼你!”
眼看没人替自己说话,沈家姐弟只能低头认命。沈兰花浑身是粪,本就不敢多言,捡起一把铁锨就往棚子那头走,沈立东噘着嘴,背着粪叉也慢吞吞跟上。
“呕!”
刚走进猪棚,沈兰花就一口干呕,差点又吐出来。
“再吐一口,我就给你捡回去让你舔干净。”王大林在后头冷笑着跟着。
“快点铲!”
江守业背手站在棚门口,“后棚还没翻,夜里气温低,要是冻住了,明天你俩挖不动也得干。”
“呜呜……”沈兰花边哭边铲,手上的粪水顺着指缝滴下来,冻得她直哆嗦。
沈立东更惨,一锄下去粪泥飞溅,溅了他一脸,赶紧抹,结果越抹越花,像抹了层猪油膏。
“呕!呕!”
他蹲在粪堆边吐了半天,啥也吐不出来,只剩干呕。
王大林不耐烦地吼:“铲粪都铲不利索?你们在北京是怎么活下来的,靠吃嘴皮子?”
“你再骂一句我就真不干了!”沈兰花哭着吼。
“成,你不干。”江守业目光一冷,“王大林,把煤窑那边刘队叫来,拖这俩过去搬煤球,今晚就走。”
“别别别!”
沈立东一听吓得腿软,“我干我干,我扫!姐你别闹了啊!”
沈兰花咬牙,继续埋头苦铲。
棚内一片粪臭,又冷又湿,沈兰花冻得嘴唇发紫,手上磨出血泡,一边铲一边流泪,一边吐一边骂娘,鼻涕都冻成了冰疙瘩。
直到后半夜,棚圈才清理干净。
江守业检查过后,点头道:“行了,去那头牛棚凑合一晚,明早六点到岗,谁迟到一分钟,直接扣十个工分。”
“是……”
沈立东打了个寒战,拉着姐姐朝外走。
他们原想回屋,可路上被王大林拦下:
“你们屋里烧了炭吗?烧了?烧着炭还没干活,那就违规了。所以今晚别回去了,免得毒死自己。”
牛棚位于圈后,破旧不堪,一床稻草、一只烂草包、一床潮被子。
“我不睡这!”
沈兰花怒吼。
“那你就冻着吧。”江守业转身就走,懒得和他们废话。
夜风呼啸,寒意透骨。
沈兰花靠在稻草堆里,身上还带着屎尿味儿,被窝潮得仿佛水里捞出来,身下稻草咯得硌背,一翻身就被扎得直哆嗦。
“呜呜呜……我要回城里,我不干了……”
她哆嗦着哭出声。
沈立东早冻得直打喷嚏:“姐……我冷,我肚子还饿……”
“闭嘴,我肚子还饿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两人一边吵,一边闹,到最后更是动起手。
与此同时,江守业家中,灶屋炭火烧得正旺,伊莉娜更是炖了肉汤,贤惠的等待丈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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