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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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剑老祖隋斜谷出手寥寥，但每一战皆震动天下！他曾与剑神李淳罡在龙虎山下交锋。彼时的李淳罡因误杀挚爱，心境受损，隋斜谷为求公平一战，自压境界与其相当。”
“那一战，二人各断一臂，却酣畅淋漓，毫无悔意。”
白玉楼内一片寂静，唯有云的声音徐徐回荡。
众人听完讲述，顿时哗然。
“原来剑神李淳罡独臂的缘由，竟是与吃剑老祖那一战所致！”
“可隋斜谷的手臂不也被斩断了吗？”
“若非隋斜谷自压境界，与李淳罡同境相争，李淳罡岂能伤他分毫？”
议论声此起彼伏，言语间尽是对隋斜谷的震撼。
在此之前，无人知晓隋斜谷之名。
可随着云道出西蜀剑皇、剑九黄之师的身份，以及他与李淳罡的惊天一战，众人心中掀起滔天波澜。
能培养出西蜀剑皇、剑九黄这等高手，又能与剑神争锋，甚至断其一臂——隋斜谷的实力，已然无需多言！
师妃暄怔然失神。
她未曾料到，隋斜谷竟是如此磊落之人。
与李淳罡交手时，他本可恃强凌弱，却甘愿压制境界，公平一战。这般胸襟，江湖中几人能有？
三楼角落，老黄默默聆听。
他虽只与隋斜谷有一面之缘，却得其传授三招剑法。如今得知师父断臂 ** ，心中并无愤懑，唯有感慨。
云目光扫过众人，见气氛已至，便继续讲述李淳罡的往事。
"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长夜永无光！"这不仅是他对自己的评价，更是世人对其剑道造诣的崇高敬意。在与吃剑老祖隋斜谷交手前，李淳罡已历经四场惊世之战。
这四战战绩为一胜两负一平。其中与当今自封天下第二的武帝城王仙芝一战，江湖传言都说李淳罡败北，连佩剑木牛马都被折断。但实则此战败中藏胜！
白玉楼内众人闻言皆露困惑。
何来败中藏胜之说？
连随身名剑都被王仙芝折断，这也能算胜利？
楼中宾客议论纷纷，对云这番说辞大惑不解。当年明明就是李淳罡落败啊！
面对质疑，云从容解释道："李淳罡与王仙芝前后交手七次，而非一次。前六战李淳罡全胜，最后一战时，他若再胜恐会毁掉王仙芝的道心。"
"因此决战时，李淳罡未使出绝技'一剑开天门'。若用此招，王仙芝必死无疑。但为给天下人交代，他故意让王仙芝折断木牛马。王仙芝心知肚明，故成名后始终自居天下第二。"
随着云的讲述，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王仙芝即便被公认为天下第一，仍坚持自称第二。这第一之位究竟是留给李淳罡，还是留给后来者，无人能说清。
但李淳罡的惜才之心与王仙芝的谦逊胸怀，令在场众人肃然起敬。甘愿舍弃天下第一之名成全后辈，这般胸襟，除却老剑神李淳罡，世间难寻第二人！
白玉楼内人声鼎沸，众人对云的讲述议论纷纷。
“家父曾言，昔年江湖不仅看重实力，更重成全之道。今日听李剑神为后辈让路，实乃武林之福！”
“王仙芝也算磊落。明知李淳罡未尽全力，登顶后却甘居天下第二，这份气度难得。”
“原本觉得王仙芝此举堪称典范，但经先生点拨，与那些隐世高人相比，这天下第一之名倒显得名不副实了。”
“此言差矣！拳怕少壮，莽劲也能压倒老练，江湖历来如此。”
“……”
众人谈及当年一战细节，无不震撼。
师妃暄静立一旁，眉间凝着困惑。隋斜谷压制境界与李淳罡对决已令她不解，而李淳罡主动让出榜首之位更让她陷入沉思。那个时代的江湖，似乎与如今截然不同。
三楼厢房内，绾绾托腮独坐，眸光闪烁。云的话语让她隐约察觉，当今魔门的处境竟与数十年前的江湖风气有几分相似。但转念想到魔门如今的境遇，她又自嘲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李寒衣心中升起敬意。无论是隋斜谷的克制，还是李淳罡的胸怀，都令她动容。那句“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的豪言，足见其非凡气魄。可这样的人物，却因顾虑后辈道心，甘愿隐退让贤……
还有那嗜剑如命的隋斜谷！
面对道心受创的李淳罡，隋斜谷并未以境界压人，而是将自身修为压制到与对方同等层次。
那一战，两人各自断去一臂。
隋斜谷的恣意洒脱，令李寒衣心绪微漾。
云讲述的故事，向来只在酒楼话本里出现的桥段，此刻却让李寒衣恍然发觉，自己与真正的剑仙之间，似乎隔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差距。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这两位当世剑仙，此刻亦是神色震动。
虽同为江湖盛名的剑道巅峰，二人对剑的领悟却截然不同。
西门吹雪以手中剑践行信念，叶孤城眼中则唯有剑道至理。
纵使强如西门吹雪，也不过能让叶孤城多看一眼，或是偶有交谈兴致。
寻常人未及近身，便已被凛冽剑气撕碎。
此刻听着云的讲述，两位绝世剑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与李寒衣相似，某种玄妙感悟在他们心底悄然滋长。
云口中李淳罡与隋斜谷的旷达性情，如同种子般深植于几位当代剑仙心间。
待到类似情境再现时，他们或许会作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抉择！
白玉楼内议论纷纷，众人对云所述感慨万千。
而李淳罡与隋斜谷那惊天一战，云尚未详述。
念及此，台下听众迫不及待追问起那一战的细节。
第一百章 独臂剑神李淳罡！
"独臂剑神李淳罡乃武道奇才，更是剑道擎天巨擘！十六岁入金刚，十九岁破指玄，二十四岁臻天象，被誉五百载难遇的剑仙胚子，仅次于武当祖师吕洞玄。"
初入江湖之际，李淳罡便在万众瞩目之下，踏浪凌波，横渡广陵江，其超凡武艺令世人惊叹，从此成为无数习剑者心中的至高典范。
此后数年间，李淳罡遍访天下高手，足迹遍布江湖。他曾直闯号称"天下剑意八斗尽归吴家"的剑冢，力挫其中一代宗师，不仅折断对方佩剑，更摧毁其剑道之心。后又击败当代剑魁，将其珍若性命的**牛收归己有。
北上草原时，他纵身跃入奔腾的野牛群中，如履平地般穿梭其间。南下观潮，面对滔天巨浪，仅凭一剑便劈开江海。西行至烂陀山，以剑问道，连斩二十三尊罗汉！独创的两袖青蛇剑法，被武林公推为独步江湖六十载的绝世武学！
单枪匹马入蜀地，与西蜀剑圣在皇宫之巅展开惊世对决。激战之际顿悟"剑气滚龙壁"绝技，剑气所至，十六位拦截的剑术名家尽数粉身碎骨。而立之年便独臂问鼎武道巅峰的李淳罡，自诩天下无敌——世间男子无人能接他一剑，天下女子无不为他倾心。
当年武林评鉴，他毫无争议地荣登天下第一宝座。春秋十三甲评选中，李淳罡不仅获封剑甲，更位居十三甲之首，无人提出异议。他逍遥天地，卓尔不群！那个时代的江湖，唯他独尊；他的剑道，举世无双。"天下剑士唯我李淳罡，世间名剑独我**牛"。
"天不生李淳罡，剑道长夜永无明！"未出剑时，胸中自有万千剑意；一旦出鞘，必是血染山河，伏尸万里。后世习剑之人，永远无法逾越这座剑道丰碑。只要李淳罡在世，便无人敢自称剑法登峰造极。
"......"
云娓娓道来李淳罡的传奇事迹，台下听众无不心潮澎湃！
初露锋芒便踏江而行，继而战遍天下高手，如此修为，如此气概，如此境界，问鼎天下第一确实当之无愧！
慈航静斋师妃暄与阴葵派绾绾两位圣女凝视讲台上的云，眼中泛起深思。数十年前的江湖风采，为何总觉远胜当今？
先是吃剑老祖隋斜谷自压境界与李淳罡论剑，后又有李淳罡这等惊才绝艳之人，令几位圣女心生向往。莫非当今江湖，真不及往昔盛况？
三楼雅座，北凉世子徐凤年眯眼打量着说书人云，手中折扇轻摇：
"这李淳罡年轻时的事迹，倒与本世子有几分相似！"
老黄闻言嘴角微抽，暗自腹诽自家主子。世子所谓相似，怕是指那浪荡做派。若论真本事，只怕连剑神半分风采都及不上。
姜泥可没这般客气，当即嗤笑道："哟，徐大世子莫不是要跟剑仙比威风？您那'风范'，莫非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做派？"
徐凤年脸色一僵，这小妮子越发牙尖嘴利了。他暗自咬牙，终有一日要好好收拾这丫头。当下也不理会，转头继续听书。
台上云折扇轻展，朗声道：
"青衫独臂的李淳罡，年少时剑气纵横三千里，笑傲江湖。那一手'两袖青蛇'，曾让多少豪杰折腰。"
"剑开天门，仙人也低眉。这般绝世风采，偏又生得俊逸非凡，不知惹得多少闺阁女子魂牵梦萦。"
"可这位剑神一生追求'无情剑道'，纵使遇见痴情的绿袍儿，也将真心辜负。这般决绝，恰似他那凌厉剑意，不留半分余地。"
痴情的绿袍儿对李淳罡情根深种，将这位五百年难遇的剑道奇才视若神明。爱之愈深，怨之愈切，当她因李淳罡的冷漠负气苦修，终成威震江湖的酆都绿袍时，这位剑神才惊觉当年那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竟已成长到令他侧目的地步。
年轻气盛的李淳罡在比试中失 ** 穿绿袍儿胸膛时，才真正明白何为心痛——伤人者终自伤。其实绿袍儿本有生机，却甘愿死在心上人剑下，倒在他怀中。
对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圆满？与其活着形同陌路，承受求而不得的煎熬，不如以死铭刻。当绿袍儿香消玉殒时，李淳罡才惊觉自己有多爱这个姑娘，甚至愿为她放弃剑道巅峰。自此，这位剑神的人生急转直下。
"......"
云长叹一声，语气中尽是唏嘘。
白玉楼内，听众们仿佛看见少年剑客抱着刚被自己误杀的爱人，无不扼腕叹息。
前半生醉心武道，却忽略了身边人的心意。
待醒悟时，早已追悔莫及......
真是造化弄人！
满座宾客感同身受，有人突然高声问道："先生，难道绿袍儿姑娘当真无药可救？"
这一问顿时惊醒众人，七嘴八舌追问起来：
"后来怎样了？"
"方才说还有救，究竟是何法子？"
"求先生明示！"
面对沸腾的人群，云淡然一笑，缓缓开口。
"唯有龙虎山的龙湖金丹能救绿袍儿姑娘！李淳罡抱着绿袍儿直奔龙虎山，遇阻者皆被他一剑斩杀。最终在斩魔台上，他与大仙人齐玄祯展开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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