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144章
“当然我也就说说，反正他没偷到我家。要是敢来，我直接送他进少管所！”
王主任脸色铁青：“建民，棒梗真把全院都偷遍了？”
“主任！我家被偷过蒜！”阎福贵率先发声。
贾家破坏阎解成婚姻这件事，让他们两家结下了仇，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们家丢了一个窝头！”
“还有酱油！”
阎福贵一带头，院里其他被棒梗偷过的人家也纷纷附和。
正如李建民所言，如果不是贾家只剩下两个女人，他们早就把棒梗狠狠教训一顿了。
如今是灾荒年代，粮食比什么都珍贵。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王主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贾家婆媳，又落在贾张氏身后那个眼神凶狠、充满怨恨的棒梗身上。
见多识广的她明白，这孩子算是彻底毁了。
“你们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拿点东西吗？至于这样吗？”傻柱忍不住站出来反驳。
“傻柱，秦淮如都没说话，你急什么？是不是看不得你秦姐受委屈？”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许大茂，你给我滚一边去！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孤儿寡母！”
“不就是点东西吗？我家被棒梗偷得还少吗？我都没说什么！”
“对对对，我们可没你那么深谋远虑，还想当棒梗的后爹。我们说这些，就是不想棒梗继续祸害大院！”
“正好王主任在，我们趁这个机会把问题反映上去！”阎解成接话道。
傻柱还想争辩，却被王主任严厉的眼神制止了。“秦淮如！贾张氏！关于棒梗的事，既然没人正式举报，我就不多说了。但我把话放在这儿，要是有人把棒梗的事告到我这里，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到时候，棒梗少不了要被送进少管所！”
“王主任，不就是拿点东西吗？至于吗？我孙子这么乖，用得着这样？”贾张氏搂着棒梗，小声嘀咕。
“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也不懂？他这是犯法，而且是惯犯！我把话先说清楚。”
“你们要是教育不好，就让少管所来教育，那里的人很擅长这个。”
说完，她拍拍手提高声音：“我这次来主要是为另一件事。今年灾情严重，救助站收留了不少逃荒的姑娘，都是好模样。我来是给大院里的单身汉解决个人问题的！”
“傻柱、许大茂、阎解成！还有谁想找对象的，都可以去看看。”
“但傻柱、阎解成、许大茂你们三个明天必须到场，说不定能遇到合适的。”
傻柱立刻不乐意了：“王主任，逃荒来的姑娘，我才不要！”
听到这话，秦淮如紧绷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必须去！就算只是应付一下也得去！这是命令！”王主任语气严厉，随后稍作停顿，放缓声音说道：“当然，那里也有不少像秦淮如这样漂亮、已经结过婚的女人。”
傻柱眼睛一亮，问道：“那她们的丈夫呢？”
“都死了！”王主任没好气地回答。
她心里得意得很，暗想：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不就是喜欢寡妇嘛！
“行了，你们三个明天必须去一趟救助站，我先走了。”交代完毕，王主任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开，看样子是赶往下一家了。
贾张氏看着王主任走远，一脸不甘心地拉着棒梗要走。
李建民冷声喝道：“贾张氏！就这么走了？我们还得谈谈赔偿的事！”
“赔偿？没有！一分都没有！”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大喊。
“潇潇，去报警，就说院子里有人行凶，当街拿砖头想害人！”
这话一出，四合院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都觉得李建民下手真狠，一开口就直指要害。
大家一想，确实如此。要是潇潇是个普通孩子，那一砖头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李建民，你说要多少钱？”秦淮如打断贾张氏，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李建民把潇潇抱起来，柔声问：“潇潇，这事儿你说要多少？”
“看在棒梗被我打成这样的份上，我就少要点吧，给我十块钱好了。”
“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秦淮如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十块钱还在她预期之内。这三个月，她从傻柱那儿陆续要了不少钱，十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没多说什么，楚楚可怜地走到傻柱面前，眼中泪光闪烁：“柱子，能借秦姐十块钱吗？”
傻柱一看这情形，心都软了，满脸心疼地随手掏出十块钱递给秦淮如：“秦姐，给！钱算什么，小事一桩！”
阎福贵和易忠海等人微微叹气。尤其是易忠海，自从贾东旭去世，他就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傻柱身上。这三个月没少在傻柱身上下功夫，可今天这一幕让他明白，秦淮如在傻柱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恐怕自己三个月的努力，还不如秦淮如这一哭一笑。看来，养老的路还得继续努力！
李建民接过钱，递给潇潇，竖起大拇指，然后对贾张氏说：“贾张氏，你之前不是说绝不让贾家和傻柱再有任何来往吗？怎么现在秦淮如借钱，你一声不吭了？你那傲气呢？坚定的态度呢？怎么，之前说的话都当放屁了？”
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以后做不到就别吹牛！你看，这脸打得响不响？”
说完，李建民抱着潇潇，慢慢走回后院。
这场热闹的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十一月的夜晚已透着寒意，月朗星疏，易忠海披上外衣走向后院。
他敲了敲门，听见那道冷寂的回应后，赶忙推门进去。
屋里的气味比之前更难闻，仿佛置身厕所。
易忠海不由皱紧眉头，凑到聋老太跟前低声说：
“老太太，今天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聋老太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开口：
“老何家就好这一口，柱子被秦淮如拿得死死的。”
“要想柱子给你养老，你得先解决秦淮如这事！”
“解决？难道是……”易忠海瞪大双眼，面露惊惧。
聋老太白了他一眼：“你想哪去了！我是说让柱子赶紧成家，或者找个能管住他的人！”
易忠海目光闪动：“明天街道办安排柱子去救助站挑媳妇，您看这法子行吗？”
“有秦淮如在，柱子难成。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骨子里傲得很，救助站的人他肯定瞧不上。”
“明天你跟着柱子去，盯紧点。”聋老太沉吟道。
“明白了，老太太，我明天一定去。”
说了几句，易忠海匆匆离开。如今他只图安稳养老，与李建民为敌的念头，只能死死压在心底。
望着易忠海远去的背影，聋老太眼神幽深，最后轻声低语：
“李建民……李建民……李建民……”
三声呼唤，一声比一声冰冷，充满杀意，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二天清早，傻柱、许大茂、阎解成三人穿戴整齐，到街道办会合。
刘光天兄弟俩也跟过来凑热闹。
远处，易忠海慢悠悠地尾随着。
傻柱打趣道：“易大爷，您这怎么回事？难道也想去救助站找个小姑娘？一大妈怎么办？”
易忠海没好气地说：“柱子你胡说什么！你们去相亲，我作为院里的长辈，怎么能不管？我去是替你们把关！”
许大茂在旁不屑一笑，清楚这老家伙的心思，反驳道：
“易大爷，您还是去轧钢厂上班吧。我们相亲，您跟我们非亲非故，不过是个邻居。”
“再说有王主任在，您还怕王主任害我们不成？”
这时王主任推着自行车走来，身后跟着其他院子的小伙。
听了许大茂的话，又看见易忠海，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老易，你回去工作吧，这儿有我，不会让你们院的年轻人出岔子。”
语气虽平缓，却不容商量。
易忠海刚要开口，迎上王主任锐利的目光，只好讪讪一笑。
“王主任，柱子他们就麻烦您了，我得赶去轧钢厂上班！”
说完，他匆匆往轧钢厂方向走去。
王主任望着与易忠海道别的傻柱，暗自叹了口气。
“何雨柱，我能帮的也就到这儿了，能不能挣脱这个牢笼，全看你自己了。”
救助站里，
赵主任早已把今 ** 排相亲的姑娘们集合好了。
为了提高相亲成功率，她还自掏腰包给她们置办了些能穿出门的新衣服。
为了这次相亲，赵主任真是费尽了心思。就在她满心期待时，
王主任带着一群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
“小赵，这些都是我们那片适龄的青年。”王主任介绍道。
赵主任点点头：“我这边也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两人说话间，何雨柱他们已经开始打量赵主任身后的姑娘们。
这些姑娘身材瘦弱、面色蜡黄，但五官底子都不错，要是养好了，将来肯定出落得水灵。
可惜这年头城里人很少愿意娶农村姑娘，更何况今年还闹灾荒。
傻柱瞅了几眼，满脸不以为然——这些姑娘跟他心里的秦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太瘦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别光站着看呀，大家都去互相认识认识！”赵主任见大家不动，笑着招呼。
其他年轻人像完成任务似的走了过去，只有傻柱还站在原地不动。
赵主任好奇地问：“这小伙子怎么不去呢？”
王主任低声跟她解释了几句。
赵主任表情变得有点微妙，转头对傻柱说：“小伙子，我们这儿也有一些结过婚、丈夫在路上没了的。”
“年纪比你大一两岁，有的带着孩子，有的没孩子。你想见见吗？”
傻柱眼睛一亮，装作随意地说：“有吗？那我就随便看看吧。”
赵主任嘴角抽了抽，这人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她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那你等会儿，她们也收拾好了，我这就叫她们过来。”
不一会儿，赵主任就领着七八个女子出来了。她们年纪都和秦淮如相仿，个个身材丰腴，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看着这些虽然面色蜡黄，但身材样貌都不输秦姐的女子，傻柱眼睛都看直了。
赵主任和王主任交换了个眼神，会心一笑。
赵主任悄悄给王主任竖了个大拇指——还是王主任厉害，把这小子拿捏得死死的！
看傻柱那副挪不开眼的样子，这事八成是成了。
傻柱望着眼前这群女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合他心意的，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干脆就挑最漂亮的吧！
那些女子强颜欢笑，她们明白自己的命运全凭眼前这男人的一句话。只要被他选中，就能离开这里。即便被傻柱那猥琐的目光打量，她们依然尽力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因为这是她们唯一逃离的机会。
“柱子！柱子！老太太晕倒了！你快回去看看！”易忠海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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