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叔+老九门+伪装者16
练武场的欢呼声还没散尽,湄若悄然后退了几步,意识沉入空间。
空间里热闹得很。依依化形的小黄鸡正追着几只狐狸崽子跑,白玛坐在廊下笑着看它们闹,白素素在旁边翻着医书,小白和阿七则趴在石桌上,对着一盘灵果流口水。
阳光透洒下来,连尘埃都在光柱里跳舞。
“依依。”湄若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
小黄鸡扑腾着翅膀飞到她面前,嘴里还叼着颗樱桃:“若若?怎么啦?”
“帮我换个生化人。”湄若直奔主题,“要全能型的,懂家族管理,会权谋制衡,最好还能带带张麒麟,教他怎么当族长。”
依依眨了眨眼,歪着头问:“全能型可贵了哦,要花好多能量值呢!”
“没事,能量值够。”湄若想起白安刚才在练武场的样子,忍不住扶额——让他教张麒麟拳脚功夫、机关术还行,要是教怎么平衡家族势力、怎么跟老狐狸们周旋,怕是能把张麒麟教成第二个闷葫芦,遇事就自己扛,那可不行。
“行!”依依拍了拍翅膀,调出虚拟面板,“全能型生化人,保证比那些长老还会算计!”
光芒一闪,一个穿着银灰色制服的男子出现在空间里,面容俊朗,气质儒雅,看着像个教书先生,眼神却透着股精明干练。
“就他了。”湄若满意点头。
依依忽然“咯咯”笑起来:“对了若若,有个好消息!系统升级啦!主系统给打了补丁,以后捡技能不用上手摸了,看一眼就行!”
湄若眼睛一亮。这可真是及时雨!她想起在云顶天空摸过的大头尸胎,巨型蚰蜒,胃里就一阵翻腾。
现在好了,看一眼就能吸收技能,干净又省事。
“不错。”她心情大好,“把生化人先放空间,我晚点叫你。”
退出空间时,白安已经看到他身边,正跟张麒麟大眼瞪小眼呢!
“先去休息吧!”张麒麟言简意赅,他要去召集在外的张家人。
张麒麟安排的房间在主宅东侧,是个带小院子的厢房。青石板铺的院子里种着棵老松树,枝桠上积着雪,看着清清爽爽。
“湄若姐姐,白安哥哥,你们先歇着,族长去安排族人回归的事。”一名小张站在门口,脸颊冻得通红,眼神却亮得很,
“下午让本家跟外家离得近的就先到了,东北三省的族人,最迟明天也能到。”
“好。”湄若点头,“辛苦你了。你叫什么?”
“我叫张海客”小张介绍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偏听到这个名字的湄若和张麒麟对视一眼。
好嘛,张海客现在还在本家呢,正好一起让生化人教着,让他给张麒麟做大管家,不过湄若没有表现出来。
白安走进房间,见湄若望着窗外出神,走过去轻声问:“在想什么?”
“在想还好我只报了湄若。”湄若回头看他,忽然笑了,“你说,要是我报上姓张,会不会被他们要求在族内挑小伙子结婚?”
这是很可能的事,就张家对麒麟女的态度,不报她姓张也省不少麻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湄若就把生化人放出来了。
光芒闪过,昨天那个银灰色制服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不过他换了一身跟张麒麟他们一样的长袍。
“给你起个名字吧。”湄若想了想,“叫南泽如何?”
“南泽,好的。”男子微微欠身,气质瞬间从精明干练切换成温润儒雅,像个真正的读书人。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张麒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简短得只有两个字:“醒了?”
湄若拉开门时,晨光正落在少年肩头。
他换了身藏青色锦袍,领口袖口绣着暗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垂着眼帘的样子,仍带着未脱的青涩。
他的目光在掠过南泽时顿了顿,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人是谁?何时进的房间?生死线从不会放过外人,守卫更不可能让陌生人闯到主宅来。
疑问在他眼底转了圈,终究没化作声音,只化作一道极淡的审视,落在南泽身上。
“麒麟,这是南泽。”湄若侧身让开,“以后他也是你老师,教你族中事务和权衡之术。”
张麒麟的眉峰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这人身上没有丝毫血脉威压,步履间却有种近乎刻板的精准,每一步都像踩着无形的刻度,看似文雅,却暗藏力量。
但他没问。湄若和白安的眼神里没有恶意,这就够了。
他对着南泽微微颔首,声音比雪粒还轻:“南泽先生。”
“族长不必多礼,叫我南泽就好。”南泽的回应温润平和,尾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
张麒麟的耳尖悄悄泛起红。族里人要么叫他“代理族长”,要么带着几分敷衍的“小族长”,这般自然地唤他“族长”,还是头一次。
他没接话,只往旁边退了半步,示意他们往外走。
三人往议事厅去时,张麒麟走在最前,背影挺得笔直。
他没回头,却用余光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南泽的脚步声始终保持着均匀的间距。
白安的气息像山间的寒松,沉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湄若的步子轻快,偶尔会和白安交换一个极淡的眼神。
他忽然想起昨日练武场上,白安单手掀长老儿子时的样子。厉害的人,都这般不爱说话么?
议事厅里早已坐满了人。本家的管事们穿着深色锦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审慎;
外家的分族长们则多是短打劲装,袖口卷到肘间,露出常年握刀的厚茧,看见张麒麟身后的陌生人,纷纷直起了身子。
张麒麟站到主位旁,没有多余的铺垫,只抬手指了指身后:“湄若,白安。帮忙的。”
七个字,简洁得像刀刻。
他没说白安算复杂的身份,说了这些人也不一定信,他只是简单介绍。
底下立刻响起细碎的议论,有人皱起眉,有人交换着眼神,显然对这两个“帮忙的”来历充满疑虑。
他们是最先回来的一批张家人,没有看到昨天练武场的的事情。
湄若往前一步,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破了厅内的嘈杂:“日军已占了东三省。”
议论声戛然而止。东北的族人脸上掠过痛色——有人家在辽北,房舍被烧;
有人亲眷在长春,至今生死不明。这些事,他们不敢在长老面前提,却藏在心里,像烧红的烙铁。
“我要整合张家所有力量,组建队伍,把他们赶出去。”湄若的目光落在那些外家分族长身上,“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走。”
厅内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
片刻后,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猛地拍案而起,他是长白山外围的族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儿子死在沈阳城外!这仗,我打!”
“算我一个!”西侧立刻有人应和,“我侄女被他们掳走了,至今没找着!”
外家的人接二连三地站起来,本家的管事们对视片刻,也缓缓点了头。
张麒麟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
心口像是有团火在烧,暖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颤。
他看着湄若从容的侧脸,看着白安沉静的眼神,又看向南泽——那位先生正望着他,眼里没有催促,只有无声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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