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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新婚次日,照常上班


新婚次日,天刚蒙蒙亮。

睿王府主院的寝室内,萧文瑾比平时醒得稍晚一些,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在察觉到窗外微光时就睁开了眼。身侧是陌生的床榻和温暖的气息,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已为人妇。

她小心地起身,没有惊动仍在熟睡的李承弘。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晨间的清新空气涌入,带着初秋特有的微凉,也让她彻底清醒。

李承弘也很快醒了,见她已起身,便也跟着起来。两人都不是赖床的性子,简单梳洗后,便一同用了些清淡的早膳。

“今日要上朝?”萧文瑾问,她记得今日并非大朝日。

“嗯,枢密院也要去的。”李承弘点头,看着她,“你呢?今日可要歇息一日?府里的事,不必急。”

“歇什么?”萧文瑾奇怪地看他,“我又没病没灾。府里的事正好今日理顺,还要去龙渊阁,南边几处分号的秋账该汇总了。”

李承弘失笑,心道这才是他的王妃。他不再多言,匆匆用了些点心,便换上朝服出门了。

送走李承弘,萧文瑾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她昨晚就吩咐过,今日卯时三刻(早上六点),召集府中所有管事和重要侍从。

正厅里,乌压压站了三四十号人。有从宫里带来的嬷嬷太监,有王府原有的管家、账房、采买、内院管事,还有负责护卫的亲卫头领。众人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都在打鼓。这位新王妃,昨日大婚的风采或者说惊世骇俗还历历在目,不知今日会如何“新官上任三把火”。

萧文瑾在主位坐下,没急着说话,先拿起手边一摞连夜整理好的册子翻看。厅内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约莫一盏茶后,她才放下册子,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都到齐了?好,我先说几条规矩。”

“第一,在我这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的是把事办好,不是把规矩守死。”

“第二,府里所有事务,按职能划分。我画了张图,待会儿发下去。”

她示意身边的陪嫁丫鬟春杏(原龙渊阁的账房丫头,精明能干)将一叠图纸分发给各位管事。图纸上用清晰的线条和框格,画出了王府管理的组织架构图:最上面是她和李承弘,下面分设“内务”、“外务”、“财务”、“安保”、“人事”五大模块,每个模块下又有细分职责和负责人。旁边还附有简单的岗位说明和权责清单。

“以后,府里就照这个架构运行。该谁管的事,谁负责;不该管的,别伸手。需要协调的,找直属上级,解决不了再报到我这儿。”萧文瑾声音平稳,“财务每月公开账目,内务采买价格透明,人事晋升考核公开。做得好,有赏;做不好,罚;贪墨欺瞒,送官。”

管事们看着手中前所未见的“架构图”,听着这清晰到近乎冷酷的规矩,个个面面相觑。这……这哪是管王府?这分明是管商铺工坊啊!可偏偏又条理分明,让人挑不出错处。

一位宫里来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口:“王妃,这……这与宫中、与各府惯例,似乎……有所不同。且王府体面……”

萧文瑾打断她:“王府的体面,不是靠人多规矩杂撑起来的,是靠办事效率、账目清楚、上下齐心挣来的。宫里和各府的惯例,若是有用、高效,我们自然借鉴;若是徒增繁琐、养闲生弊,改了便是。嬷嬷在宫中多年,想必也见过不少‘惯例’之弊吧?”

老嬷嬷被她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又想起昨日皇帝亲赐金牌的场面,顿时语塞,讪讪退下。

“还有问题吗?”萧文瑾问。

众人摇头。这位王妃,看着年轻,行事却干脆利落,逻辑清晰,更手握尚方宝剑,谁敢这时候触霉头?

“没问题就散了吧。各模块负责人留下,我们再细化一下职责和对接流程。”萧文瑾端起茶杯,“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场原本可能鸡飞狗跳的“新主母立威”大会,在不到半个时辰内,高效、平静地结束了。留下的几个核心管事,在萧文瑾的主持下,又用了一个时辰,将各项细则敲定。过程中,萧文瑾对王府产业、人员、开支的了解程度,让这些老管事都暗暗心惊——这位王妃,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

处理完府内事务,日头已经老高。萧文瑾换了身更利落的窄袖衣裙,对春杏道:“备车,去龙渊阁。”

春杏一愣:“王妃,您……今天还去阁里?”

“为什么不去?”萧文瑾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奇怪地看她,“前几天的账还没对完,江南分号的货款问题要催,新船的设计图也该审了。一堆事呢。”

春杏:“……是,奴婢这就去备车。”

于是,新婚第二天上午,睿王府的马车,载着新鲜出炉的睿王妃,稳稳地停在了龙渊阁总部门口。

龙渊阁总部,气氛有些微妙。

当萧文瑾像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走进大门,穿过前堂,直奔二楼她的专属书房时,沿途的掌柜、伙计、账房们,都下意识地停下手里的活计,怔怔地看着她。

“阁、阁主……您来了?”一位老账房结结巴巴地问候,差点咬到舌头。

“嗯,早。”萧文瑾脚步不停,“张掌柜,江南的账册送到我书房。李师傅,新船图纸也拿来。对了,中午的饭多备一份,可能有客人。”

“是,是!”被点名的两人连忙应声。

等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大堂里瞬间“嗡”地一声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阁主真来了!”

“新婚第二天就来上工?这……”

“不愧是咱们阁主!就是不一样!”

“你们说,睿王殿下会不会……有意见啊?”

“能有啥意见?昨天那场面没看见?殿下对咱们阁主,那是真心的尊重!”

众人议论纷纷,有惊讶,有佩服,也有隐隐的担忧。但不管怎样,萧文瑾的出现,像一颗定心丸,让因为阁主大婚而有些浮躁的龙渊阁,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和干劲——阁主都这么拼,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懈怠?

萧文瑾在书房里,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核对账目,批示文书,与几位大掌柜开短会商议江南货款和船坞被袭的应对之策,审阅新船设计图并提出修改意见……忙碌而充实,仿佛昨日那场盛大婚礼只是生活中一个短暂的插曲。

午时刚到,楼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守在书房门口的春杏刚要出声询问,就见一身常服、未带随从的睿王李承弘,提着个食盒,走了上来。

“殿、殿下?”春杏吓了一跳。

李承弘对她温和一笑,示意她不必声张,轻轻推开书房门。

书房内,萧文瑾正伏案疾书,眉头微蹙,显然遇到了难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

李承弘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轻咳一声。

萧文瑾闻声抬头,看到是他,有些意外:“承弘?你怎么来了?下朝了?”

“嗯。”李承弘走过去,夏促一笑,将食盒放在桌上,“听说某位新娘新婚第二天就跑到商号‘点卯’,本王特来慰问。”

萧文瑾脸含笑意,温柔地放下笔:“这些人真无聊,这么点事儿又传开了,我就是习惯了,这边一堆事……”

“我没怪你。”李承弘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和两碗米饭,“猜到你肯定忙得顾不上吃饭,从宫里带了点出来。一起吃?”

萧文瑾心里一暖,点点头。两人就在书房的茶几旁,对坐着用起了简单的午餐。

饭菜的香气引来了隔壁几个管事的好奇窥探。当他们透过门缝,看到自家阁主和王爷像寻常夫妻一样,边吃边聊(内容似乎是关于新船炮位布局和江南漕运改革),画面温馨又自然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然又欣慰的笑容。

“看来,是咱们多虑了。”

“王爷和王妃这样……还挺好。”

“这才是过日子嘛!”

很快,王爷亲自来龙渊阁给王妃送午饭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龙渊阁,甚至传到了外面。又引起一阵小小的议论风波,不过这次,多是善意的调侃和羡慕。

傍晚,萧文瑾和李承弘一同乘坐马车回府。车上,萧文瑾还在琢磨新船图纸的一个细节,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

李承弘看着她的侧影,忽然问道:“文瑾,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反而让你更累了?要兼顾王府和龙渊阁两边。”

萧文瑾回过神,想了想,摇头:“不会。王府的事,理顺了框架,交给靠谱的人管,其实花不了太多精力。龙渊阁和船厂是我喜欢做的事,做起来不觉得累。反而……”她顿了顿,看向李承弘,“反而因为有你在,很多事情,可以做更大。”

“比如?”

“比如‘文瑾助学基金’,如果没有王妃这个身份,没有你支持,很难这么快推开,也很难让那么多人重视。”萧文瑾眼睛亮亮的,“再比如,我想把龙渊阁的一些管理模式,尝试用到朝廷的某些作坊、甚至地方官府的管理中去,有了你这层关系,或许能更容易些?”

李承弘握住她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需要我配合的,随时说。”

回府后,两人各自洗漱,换上了舒适的居家常服。晚膳依旧简单,四菜一汤,两人对坐吃完。

然后,便是各自处理公务的时间。萧文瑾去了东厢的书房,这是王府单独为王妃修建的独立办公室,处理船厂的来信和龙渊阁各地分号的汇报。李承弘则在正院书房,审阅兵部、户部送来的公文,以及江南、沿海的最新密报。

“有时候觉得,”李承弘牵着萧文瑾的手,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我们不像新婚夫妻,倒像是……并肩作战的同袍,志同道合的伙伴。”

萧文瑾笑了:“这样不好吗?我觉得挺好。一辈子那么长,光靠情爱,怕是撑不到头。能一起做事,一起往前走,有话聊,有事做,才是长久之道。”

李承弘深以为然,将她微凉的手握得更紧些。

新婚生活并非全然顺遂。第三日,便有“不速之客”上门。

来的是庆老王爷的王妃,论辈分是李承弘的叔祖母,在宗室里颇有地位,以讲究规矩、古板严肃著称。她带着两个同样一脸严肃的嬷嬷,摆足了长辈架势,说是“来看看新妇,顺便指点一下王府中馈”。

萧文瑾在正厅接待了她,礼节周到,却不卑不亢。

庆太妃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角余光扫过厅内简洁(在她看来近乎寒酸)的陈设,以及萧文瑾身上那件料子虽好、款式却过于简练的衣裙,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王妃啊,”她放下茶杯,拉长了调子,“你初入王府,许多规矩还不懂,这原也正常。但既已嫁入皇家,便要谨言慎行,恪守妇道。这王府中馈,乃主母重中之重,关乎殿下体面,不可轻忽。老身今日前来,便是想看看,你这几日将府中打理得如何了?若有不当之处,老身也好从旁指点一二。”

她身后的一个嬷嬷立刻接口:“太妃娘娘说得是。这王府规制,与寻常商贾之家自是不同。奴婢看这府中陈设、仆役规制、乃至王妃您的衣着妆扮,似乎……都与礼制略有出入。还需仔细斟酌才是。”

话里话外,都是挑剔和教训。

厅内侍立的王府下人们,心都提了起来,生怕这位脾性刚硬的新王妃当场发作。

萧文瑾却面色不变,甚至还笑了笑:“多谢太妃娘娘关怀。府中事务,我确实刚接手,正在梳理。不过,我以为,规矩是为人服务的,不是人为规矩所困。只要能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楚,下人尽职,殿下无后顾之忧,便算是尽到了主母之责。至于陈设衣着这些细枝末节,量力而行,舒适得体便可,无需太过奢靡拘泥。”

庆太妃脸色一沉:“此言差矣!礼制岂是细枝末节?此乃立身之本!王妃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家颜面!岂能再如从前那般……随意?”她到底没把“商贾做派”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萧文瑾点点头,一脸受教的样子:“太妃娘娘教训得是。皇家颜面,确实重要。所以,我更要尽心尽力,为朝廷、为皇家多做实事,增光添彩才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锐利:“不知太妃娘娘可知,我执掌的龙渊阁,去年一年,上缴国库税银几何?造出的新式战船,在沿海击溃倭寇骚扰几次?我从东南沿海带来的的永乐薯,今秋预计能多收粮食多少石,能多养活多少百姓?”

一连串的问题,把庆太妃问愣住了。她一个深居内宅的老太妃,哪里知道这些?

萧文瑾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龙渊阁去年税银一百二十万两。新式战船今春以来击退倭寇大小袭扰十七次。永乐薯若推广顺利,明年至少可多收粮食数百万石,活民无算。”

她看着庆太妃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微笑道:“我一年给朝廷挣的钱,粗略算算,够养像睿王府这样的亲王府,至少十个。我做的事,保卫的是大夏海疆,养活的是大夏子民。太妃娘娘若觉得我规矩上有所欠缺,想要教导我,不妨先……也去挣够这个数的银子,或者造出能打倭寇的船,种出能活民的粮?届时,文瑾必定虚心受教,绝无二话。”

“你……你……”庆太妃气得手指发抖,指着萧文瑾,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萧文瑾摆出的都是实打实的功绩和数据,她那些“规矩”“颜面”在如此硬核的功劳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太妃娘娘可是身体不适?”萧文瑾故作关切,“春杏,快扶太妃娘娘去偏厅休息,请府医来看看。想必是年纪大了,一路劳累。”

庆太妃被她这软刀子噎得差点背过气去,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嬷嬷的搀扶下,气冲冲地走了,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

消息传开,宗室内部又是一阵暗流涌动。有人骂萧文瑾“狂妄无礼”、“目无尊长”,但也有人暗中称快——庆太妃那张嘴和那套规矩,不知道教训过多少晚辈,如今可算踢到铁板了!

当晚,李承弘回府,还没进主院,就听说了下午花厅里的“精彩对决”。他忍着笑,走进屋子,见萧文瑾正倚在软榻上看书,神色如常。

“听说,你把庆叔祖母气走了?”李承弘坐到她身边,眼里满是笑意。

萧文瑾放下书,撇撇嘴:“她自己要来教我规矩,怪我咯?我就跟她算算账而已。”

李承弘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算账……哈哈哈,也就你能想出来,跟宗室太妃算国库的账!文瑾,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宗室圈里,都在传你是个‘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钱串子’王妃?”

“传呗。”萧文瑾浑不在意,“我又不少块肉。再说了,‘钱串子’怎么了?没我这个‘钱串子’,他们哪来的俸禄领?哪来的体面撑?”

李承弘止住笑,眼中满是欣赏和爱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就喜欢你这嚣张劲儿。有理有据,寸步不让。你不知道,以前那些老家伙,动不动就拿祖宗规矩压人,连父皇有时都头疼。你今天可是替很多人出了口恶气。”

萧文瑾靠在他怀里,戳了戳他的额头:“德行。我就是烦她们那种自己没本事,还总想对别人指手画脚的做派。有那闲工夫,干点实事不好吗?”

“是是是,王妃教训的是。”李承弘从善如流,随即又正色道,“不过,她们虽然烦人,但代表着一股势力。你今日驳了她们面子,她们不敢明着来,暗地里的小动作恐怕不会少。尤其是江南那边……”

“我知道。”萧文瑾眼神微冷,“所以我才要尽快去江南。把那边的问题解决,把龙渊阁的根基扎牢,。等我们有了实实在在的成果和力量,那些闲言碎语,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实力,才是最好的规矩。”

李承弘心中激荡,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好,我陪你一起,用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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