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卷发
胸腔里涌动的热流让他仓皇别过头去。
"该回了。”
车铃叮当响起时,娄景诚正将象牙雕的梳妆匣塞进后备箱。
娄晓娥摆弄着新烫的卷发,满车绸缎礼盒映得她脸颊发亮。
四合院飘出鸡汤浓香。
傻柱掀开砂锅盖,白雾糊住了他的眼镜片。
"叫一大爷来喝汤?"秦淮茹摆着碗筷问。
"就咱俩不成吗?"傻柱搓着围裙边缘。
八仙桌上并排放着两瓶二锅头。
秦淮茹指尖划过酒瓶标签,眼波往对面一扫。
"请他来,往后......"她声音低下去,"总要多个人帮衬。”
傻柱盯着她淤青未消的额角,突然伸手按住酒瓶。
窗根底下传来贾张氏摔盆的动静,惊飞了槐树上的夏蝉。
她的眉眼仍透着几分清秀。
傻柱心里一乐,清了清嗓子道:
“你那瓶留着,待会儿再喝。”
说完,转身去请一大爷。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瓶,
像是在抚弄心爱的物件。
她忽然捂住胸口,
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过神后,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拉开傻柱床头的抽屉,
悄悄将酒瓶藏了进去。
不一会儿,
傻柱拽着不大情愿的一大爷进屋。
易中海沉着脸坐下。
傻柱斟满酒杯,爽快地说道:
“一大爷,这院里,我最敬重您。”
“第一杯,我干了!”
他又倒了一杯,恭敬道:
“当年我爹跟寡妇跑了,
雨水病重,我写信求他,他都不回。”
“是您仗义,借钱救了命。”
“这恩情,我一直记着。”
“第二杯,还是敬您!”说罢仰头喝尽。
正要倒第三杯,
一大爷按住酒瓶,
心头一阵发热,欣慰道:
“柱子,有你这话,
一大爷心里痛快。”
“别光自己喝,咱爷俩碰一个!”
秦淮茹暗暗惊讶,
没想到何雨柱有这本事,
两杯酒加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竟把倔脾气的一大爷说动了。
待二人对饮几杯后,
她赶忙招呼吃菜。
易中海听见她声音,皱了皱眉,
可碍于对傻柱的偏爱,
只得闷头喝酒。
酒过三巡,
秦淮茹忽然起身,端着茶杯道:
“一大爷,您如今不待见我,
可我心里依旧敬重您。”
“您的心思我明白,
但我和傻柱是真心相好。”
一大爷正要发作,
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震,
喜出望外——
“您二老担心的事,我今儿撂句话:
只要有我俩一口吃的,
绝不让您饿着。”
“哪怕去要饭,
也先紧着您二老吃饱!”
傻柱立刻接话:
“一大爷,淮茹说的就是我想的。”
“我那爹死活不知,
在我心里,您就是长辈!”
“您就像我亲爹一样。”
秦淮茹和傻柱这番配合,让易中海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些年,只要和人争执,别人一提“绝户”二字,他就莫名矮了半截,没想到傻柱他们早看在眼里。
他长叹一声,擦了擦眼角:“柱子,淮茹,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淮茹毕竟还没离婚,往后你们不怕别人闲话吗?”
秦淮茹神色一僵,傻柱却满不在乎:“我那老爹跟寡妇跑了,我们老何家本来就名声不咋地,雨水都支持,我怕啥?再说淮茹被贾东旭那样欺负,我这也算替天行道。
谁要敢乱嚼舌根,我就揍得他闭嘴!”
秦淮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越说越不像样。
她转向易中海:“您是院里的一大爷,只要您肯帮我们说话,院里人不敢多嘴。
傻柱在厂里是掌勺的,谁得罪得起?等日子久了,我们过出头了,谁还惦记这些旧账?”
易中海神情略有松动。
傻柱趁机加码:“一大爷您放心,等淮茹离了婚,我们先搬出去住一阵,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等风头过去,我们再正经办事。”
秦淮茹闻言眉头一蹙——她可没答应要搬走。
见傻柱暗暗使眼色,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先哄住一大爷呢。
其实傻柱倒不全是糊弄,他忽然想到许建国分到的聋老太太那间房。
虽说现在归了许建国,可老太太生前总开玩笑说留给他。
空着也是空着,每月贴补五块钱租金,谁会跟钱过不去?真要不行,就让在街道办的妹妹雨水帮忙找房子,总能想到办法。
易中海看着两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这才像话。
** 难逃。
秦淮茹初到大院时,连他也晃了眼。
杏眼含春,娇艳动人。
柱子栽进去实属寻常。
这些年他鞍前马后献尽殷勤,如今总算等来机会。
他这个“亲爹”不推一把反倒拦着,实在说不过去。
况且秦淮茹虽风评不佳,侍奉婆婆却尽心尽力。
贾张氏那般难缠,她照样伺候得服服帖帖,手脚也勤快。
横竖儿孙自有缘法,何必当那拆散鸳鸯的恶人?
一大爷不再迟疑,仰脖饮尽杯中酒:“淮茹,这杯一大爷干了。”
秦淮茹眼波一亮:“谢一大爷!我以茶代酒敬您!”
推杯换盏间,满屋欢腾。
易家屋里,一大妈食不知味,筷子搁了又抬,眼神不住往傻柱房门瞟。
可那扇门严严实实关着,什么也瞧不见。
“一大妈您多吃点,”秦京茹夹了块鱼肉递来,“等一大爷用完饭自然就回了。”
“你倒说说,”一大妈忽然撂下碗筷,“老易素来反对他俩,怎的今日偏去赴宴?”
秦京茹腹诽关我什么事,昨夜被撞破的窘状犹在眼前,面上却堆着笑:“到底是心疼柱子,人家三请四邀的,一大爷磨不开脸面。
您快趁热吃,仔细胃疼。”
一大妈神色稍霁:“还是你这丫头贴心。”
这顿各怀心事的晚饭总算吃完。
秦京茹抢着收拾碗筷,听得一大妈连声夸赞,心里暗哂。
老太太如今看她越发顺眼——今晚定要催着认干亲,迟则生变。
水流冲刷着碗碟,秦京茹手上不停,思绪早飞到许大茂屋里。
稻香村的绿豆糕还等着尝鲜,晨间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初时吓得她魂飞魄散,此刻回想竟泛出蜜来。
正出神间,许建国风风火火闯进院门,车铃铛撞得叮当乱响。
许建国只想拉着妙真打几把扑克。
这是他最喜欢的娱乐。
妙真被他牵着手往前走。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跳加快。
脚步也不自觉地轻盈起来。
秦京茹正要回屋休息。
却撞见两人十指相扣走进院子。
她呆立在原地。
虽说夜色已深——
可这般明目张胆也未免......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许建国显然很在乎她。
上次扔下自行车就为亲她。
今天推着车也要牵着走。
瞧那宽厚的背影。
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力量。
秦京茹突然惊醒。
今天怎么尽想这些?
她慌忙按住起伏的胸口。
一股反胃感再度袭来。
最近究竟怎么回事?
待那对身影消失在拐角。
秦京茹匆匆收碗进屋。
随便扯了个理由:
"一大妈,碗都洗好了。
我吃撑了去遛个弯。”
正摇着蒲扇的一大妈问道:
"要婶子陪你吗?"
"不用不用!"她连连摆手,
"您歇着,我转两圈就回。”
踏出院门后,
她在藤架下装模作样停留片刻,
随即隐入夜色直奔后院。
此刻的娄景城,
距离四合院不过十分钟车程。
后院厢房里,
许建国刚搁下公文包。
妙真突然扯住他衣角:
"哥哥,小黑三天没见了..."
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
余光却在偷瞄他的反应。
许建国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小祖宗专挑火候。
他强压躁动睨她一眼——
好哇,
原来在等着看他出洋相。
男人忽然展眉一笑:
"要看小黑?
哥哥这就给你抱来。”
妙真顿时慌了神。
这剧情走向不对呀?
按说该催她快去洗漱才对...
许建国却不紧不慢斟了杯茶,
靠坐在太师椅上细品。
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几滴茶水顺着下巴滑落。
妙真绞着衣角原地踌躇。
明明是自己起的头,
怎么反被将了一军?
她不过想逗他着急罢了...
衣襟被水浸湿了一片。
妙真喉头轻轻滚动。
佛心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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