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迫击炮专打缩头乌龟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迫击炮专打缩头乌龟
与此同时，阵地后方的王亮和魏坤两名狙击手，正冷静地通过瞄准镜搜寻着有价值的目标。
他们用的都是别墅里，现代化的，带着瞄准镜的狙击枪！
王亮的十字准星牢牢套住了一个穿着破烂棉甲，不停挥刀叫骂的流贼军官。距离大约一百五十步，风速轻微。
“稳住，呼吸。”
他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过后，那名军官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直接倒地！
“第四个！”王亮面无表情计数道。
魏坤则瞄准了一个躲在饥兵后面，身材魁梧，手持藤牌和短斧的老兵油子。
那老兵经验丰富，不断借助人群和地形躲避，还时不时探头观察。
“喜欢躲？”魏坤冷笑，预判了他的下一个移动位置。
枪响，狙击子弹穿透了藤牌，钻入了那老兵的脖颈。血流如注！
他捂着喷血的脖子，嗬嗬地倒了下去，周围的饥兵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狙击手的存在，专门收割那些试图维持秩序和指挥的流贼骨干。
这些人很好认，要么不停地大呼小叫，要么穿得比周围的饥兵好，甚至还有盔甲，武器也好。要么不停地挥舞着手，指挥着身边的饥兵！
简直就是两个狙击手的活靶子，枪枪都有战果，两人仿佛比赛一样，击杀数不断攀升！
失去了基层军官的弹压，饥兵们的抵抗意志更加薄弱。
第三波如同前两波的翻版，甚至溃败得更快。
振明军的火力太猛了，这样的饥兵没有盔甲，没有厚实的盾牌，楯车，几乎每一轮射击外加火炮霰弹，就能死伤一百多，太凄惨了！
他们付出惨痛代价，推进到距离阵地八九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隐藏的弓箭手开始抛射，他们的弓箭软弱无力，根本无法对躲在土墙和壕沟里的振明军构成威胁。
而振明军的米涅步枪却能精准地射杀他们。地上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流淌的鲜血几乎将干燥的土地浸透到泥泞！。
转眼间，五波进攻的前三波已经彻底溃散，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两波，也是最后一千多饥兵。
在少数老兵军官的驱赶下，硬着头皮向前挪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前方那道吞噬了大量同伴生命的死亡防线，脚步踌蹰，几乎是在原地踏步。
“废物！都是废物！”郝摇旗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他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三千人五个冲锋队，竟然被区区五百人用火器压得抬不起头，连靠近都做不到！
就在此时，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事情发生了。
振明军阵地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嗵嗵”声。
五门早已调整好射界的60毫米迫击炮，开火了！
操作迫击炮的炮手，根据提前在战场上设置的距离标记，调整着参数，迅速将一枚枚纺锤形的迫击炮弹滑入炮口。
“嗵！”
“嗵！”
“嗵！”
炮弹飞出炮管的闷响接连响起。
这些炮弹划着高高的抛物线，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竟然越过了前方层层叠叠、正在犹豫不决的饥兵，直接飞向了他们身后大约一百多米处，由数百马军和老营兵组成的督战队！
“那是什么？”刘芳亮瞳孔骤缩，一种极度的不安涌上心头。
答案瞬间揭晓！
“轰！轰！轰！轰！轰！”
五发迫击炮弹精准地落入了督战队的队伍中，猛烈爆炸开来！破片和冲击波向四周疯狂肆虐！
李自成的老营兵与马军，是他麾下最核心、最精锐的力量，装备相对最好，战斗经验也最丰富，是他的心头肉。
他们本以为待在后方督战是安全的差事，怎么也想不到，敌人的攻击竟然能绕过前面所有的自己人，直接砸到他们头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
战马的悲鸣声，士兵的惨叫声响成一片。破碎的血肉和甲片四处飞溅。
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一名掌旗官附近，爆炸的气浪直接将他和战旗一同撕碎。另一发炮弹在几名密集的老营兵中间爆炸，瞬间就将他们炸成了血葫芦！
“这……这怎么可能？！”谷可成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失。
李来亨张大了嘴巴，之前骂对方“不讲武德”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讲武德！
这种能曲射、能爆炸，还能打得这么准的武器，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刘芳亮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原本的打算是，即便饥兵损失惨重，只要能消耗对方弹药，摸清对方底细，或者万一有机会，老营兵和马队再压上决胜。
如果事不可为，老营兵和马队也能及时撤退，保全实力。这是流贼作战的常态，核心骨干的性命远比炮灰珍贵。
他们就是顺风就上，逆风赶紧撤，每一战几乎没有多大的损伤！
至于饥兵，不够了就去抢，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现在，对方的这种诡异火炮，竟然能直接威胁到处于“安全”后方的核心力量！
督战队此刻伤亡惨重，阵型大乱，如果此时后撤，前面那些本就惊恐万状的两波饥兵，绝对会瞬间彻底崩溃，甚至可能冲垮自己的本阵！
谷可成看得心在滴血，大喊道：“老刘，撤吧？咱们的老营兵与马军，死伤太大了。”
“不能撤！督战队不能乱，饥兵已经冲到百步内了，现在撤就前功尽弃了！”刘芳亮几乎是吼出来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命令督战队，立刻散开！尽可能散开！减少伤亡！告诉郝摇旗，两队一起上，哪怕用人堆，也要堆到他们阵前五十步内！”
他此刻已经骑虎难下。
撤退，意味着前功尽弃，一万大军被五百人打得狼狈而逃，这消息传回闯王那里，他刘芳亮的脸往哪搁？对全军士气又是何等打击？
只能咬牙硬撑，寄希望于对方这种火炮装填慢，炮弹少。
可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迫击炮的射速可比什么速射炮还恐怖！
几个呼吸间，已经有三十颗炮弹落入到督战队的阵型中！
就在刘芳亮进退维谷，郝摇旗被迫准备亲自带队做最后一搏之际，两支各五百人的骑兵，在周遇吉和陈明仁的率领下，距离战场只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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