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说到底还是长得好看惹的祸
……
“小凡啊。”
万柳暄从善如流，但语调却带着一种明显的调侃和审视意味，目光依旧锁定在鱼鱻䲜的背影上，
“副驾驶这位开车的姑娘……看着挺面生啊。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叶凡心里微微一怔，愈发狐疑。
这万叔带着万姐亲自来找自己，摆明了就是因为鱼鱻䲜和她背后冯家的事情而来，她怎么可能不了解鱼鱻䲜的底细？
现在这明知故问，是想唱哪一出？
叶凡心念电转，决定暂时不揭穿，打算先看看万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他脸上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顺着话头介绍道：
“哦对了，你看我，都忘了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叫鱼鱻䲜，是魔都大学顶尖的博士生，天赋非常高。
您之前不是给我安排了那个重要的AI前沿项目么，她是我千挑万选，刚收的学生，负责核心部分的算法研究。”
“哦——学生啊。”
万柳暄故意拉长了语调，那个“学生”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和审视。
她上下打量着鱼鱻䲜的背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座椅。
或许是出于偏见，或许是直觉，但叶凡总能清晰地感觉到，万柳暄对鱼鱻䲜散发出一种几乎不加掩饰的不友好气息。
“小凡啊，”
万柳暄收回目光，看向叶凡，语气依旧带着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调侃，
“你这选学生的眼光……可真是‘不错’啊。”
叶凡硬着头皮，只能顺着夸：
“是的，小鱼她确实是魔都大学这一届最优秀、最有潜力的学生，能在这么多人里发现她，是我的运气。”
“是么？”
万柳暄挑眉，语气里的怀疑毫不掩饰。
“货真价实！”叶凡肯定道。
“呵，”
万柳暄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刺，
“你要是不说啊，我还以为你不是去魔都大学搞科研选拔，是跑去艺术院校选美去了呢。这位叫做鱼鱻䲜的同学，长得……可真是标致啊，这气质，这身段，当学生可惜了。”
叶凡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些慌了。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太明显了！
“万姐，您这话就……就有点不好听了。”
叶凡连忙辩解，语气带着委屈，
“我叶凡的作风和为人，您是知道的！我们搞的这个项目，关系到国家前沿科技，选拔标准严格得很，看的完全是天赋、能力和品行，跟长相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不看脸？”
万柳暄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红唇微勾，语气更加犀利，
“那看什么？还看身材吗？毕竟，有些人可能觉得，好的形象也能提升团队士气嘛。”
“万姐！您这……”
叶凡被噎得一时语塞，脸都憋得有些发红，感觉这天快要被聊死了。
眼看敲打得差不多了，万柳暄这才仿佛意犹未尽地，又把话稍微圆了回来，但语气依旧带着没好气的埋怨：
“小凡，我们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吧？”
正在开车的鱼鱻䲜，听到“光着屁股”四个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清冷的眉头微微皱起。
青梅竹马？
竟然亲密到这种程度？
叶凡没注意到鱼鱻䲜的细微反应，老实回答：
“是的，万姐。”
鱼鱻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唇线也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万柳暄似乎很满意这个铺垫，继续用那种回忆往事的口吻，说着让鱼鱻䲜心头泛酸的话：
“小时候，咱俩在一个大盆里洗澡，互相搓背，你身上有几颗痣，姐我都一清二楚。”
“是的……”叶凡的声音带着点尴尬，但还是承认了。
鱼鱻䲜的冰眸子瞬间覆上了一层澹澹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刻察觉的醋意，车内的温度仿佛都因为她散发的冷气而降低了几度。
万柳暄图穷匕见，语气转为语重心长：
“所以说，你的做派，你的品性，姐我是知道的，信得过的。你一心扑在事业上，心无旁骛。”
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鱼鱻䲜的背影，
“不过……这别的人的做派，品性如何，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姐我可就……不知道了哟。”
这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叶凡是个正人君子，我放心，但你要小心某些别有用心的“狐狸精”趁机接近你，迷惑你。
叶凡立刻听懂了这层暗示，额头几乎要冒出冷汗，赶忙替鱼鱻䲜解释，试图澄清：
“万姐，您真的误会了！小鱼她……”
他话一出口，就看到万柳暄的眉头不满地皱了起来，显然对他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极为不悦。
叶凡立刻意识到失言，连忙改口，用上了非常正式的称谓：
“鱼鱻䲜同志是绝对正直、纯粹、禁得起组织任何考验的优秀人才！她心思都在科研上，跟我纯粹是师生关系，您千万别多想！”
万柳暄转过脸，一双美目直视着叶凡，反将一军，语气带着无辜和质问：
“我好像……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吧？不过是关心一下你新团队成员的情况而已。你这么着急替她辩解，反倒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叶凡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低下头。
“是……是我自作多情，理解错了姐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叶凡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感情自己收了个天赋异禀、容貌出众的女学生，让这位从小一起长大、对自己似乎有着超乎姐弟情谊的万姐……吃醋了！
叶凡内心一阵无语和疲惫。
你说自己一个搞科研、带项目的老师，收学生总不能还看性别吧？
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就拒之门外吧？
这传到学术界，像什么话？
说到底，还是因为鱼鱻䲜自身条件太出众，容貌气质俱是顶级，再加上她特殊的冯家背景以及那封可能存在的婚书……这一切叠加起来，让万柳暄敏锐地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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