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城郊交战

昨晚，上京城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跟城外的戒备森严，犹如两个世界。

“霍将军，将士们已部署完毕，”黒磷军将领前来禀报情况，霍清川出现之前，他们早已接到命令，所以，几乎不用磨合，人到了立马开展部署。

城郊地域宽广，但若是有将领叛变，想要带兵攻城，他们也能知道，可事前几日都没有异动，说明没有军队靠近上京城。

但凌啸宸的预警不会错，肯定有人埋伏在城外，最大概率便是之前提到的傀儡。

“副将有见过那些傀儡吗？”

“没有，不过，黒磷军从陛下登基前不久，便驻扎在城郊，这事上京城很多人知道，对方应该会有意避开我们。”

霍清川脸色发沉，不知道数量，不知道战斗水平，这放到战场上，简直就是危局，虽说有十万大军在手，个个训练有数，按数量来说，能轻松取胜，可是，凌啸宸却告诫他。

“不能派出十万黑磷军，会引起百姓恐慌，而且，对方手里有药效成熟的惜梦丹，一旦爆发，很快可以控制对手状态，不可拿将士去赌，得小心应对。”

“派出去的所有将士都准备好面巾了吗？”

“是，已仔细叮嘱，必须戴上。”

“嗯，”霍清川翻身上马，准备亲自守在城门前，“霍将军，你的面具呢？”

“放心，待着呢，”不过他应该不会戴，虽然冷霜没有具体说过，但他感觉如今的身体不会轻易被别的丹药控制。

策马而至，城门前，城墙上，全是黑鳞军，黑色盔甲隐入黑夜，月光洒在上面，又泛起冷冽寒光。

霍清川到了后，没有开口打招呼，直接站到队伍前面，坐于高马之上，穿着黑色的盔甲，星月挂在身侧，身姿挺拔，后面有些士兵是昔日霍甲军的旧部，看到那道背影，握紧拳头，压住想要冲破胸膛而出的激动。

他们的少将军，真的回来了。

夜色渐浓，城内的喧嚣却没有褪去半分，百姓仿佛知道今晚必有大事发生，都不愿早早回家。

寒风呼过，树木随风摇曳，沙沙作响，霍清川盯着看不到尽头的路，神色肃穆。

“吧嗒”，树林发出点声音，混在风声里并不明显，可是……霍清川拔剑而出，他可不会小看这些声音。

他一动，身后所有将士跟随，齐齐拔剑，寒光映出一双双坚定的目光。

静默，似在预警即将到来的风暴。

城内上空突然炸开一朵烟火，百姓欢呼，霍清川却猛地沉下眸光，“所有将士听令，准备迎敌。”

“是，”洪亮的回应响彻城郊，穿过树林，似有回响。

一道道黑影快速窜出，他们步伐诡异，却很迅速，且目标明确，他们要进城，不论生死。

霍清川站在队伍前面，拉起缰绳，高举星月，“拦下他们。”

说完，率先策马往前冲，扬起的前蹄直接踢倒一个，霍清川挥舞着星月，出招利索干净，直接刺中对手要害。

一开始，他还想着要留活口回去复命，可渐渐地，他发现这些傀儡真的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不知道痛，不在意流血，倒地立马站起继续往前冲，如此，于将士不利。

“不必刻意留活口，只管拦下他们。”

“是。”

刀光剑影，一群人在城外厮杀，所幸城内喧闹冲天，不然，这动静得把不少百姓吓醒。

霍清川骑着马，一会儿腾空跃起，连续踢飞好几个，一会儿挥动星月，血花溅到脸上，点燃他心底的血性。

这种肆意杀敌的感觉，久违了。

“砰”、“砰”，两道声音响起，交战人群里，血雾炸开，他立马意识到什么，扬声嘶喊，“散开，捂住口鼻。”

虽然戴着面巾，但依旧怕有挡不住的情况，城郊有风，吹散血雾不需要很久。

众将士训练有数，纷纷从四处退散，只有霍清川还在厮杀，脸上什么都没戴。

“将军，你快退出来，”霍甲军旧部心脏收紧，军令不可违，但他们也怕刚回来的少将军又没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星月又捅穿一个傀儡的胸膛，霍清川看到他完全木然的脸色，心中刺痛，恨极了那些仗着懂医术，却危害人命的人。

不是所有人医者都是苏砚白和冷霜，人间也有恶鬼在爬行。

风也站在霍清川这边，血雾散得很快，黑磷军将士立马再次投入战局，这下，厮杀速度更快，傀儡虽然不怕痛，而且战力惊人，但也难逃军队围剿，被尽数镇压，剩了好几个没死成，霍清川命人绑起来，等候发落。

……

“那几个傀儡，现在在哪里？”凌啸宸敲着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城外，我怕会有异变，不敢带回来，也不敢关在军营里，想起你在城郊的田庄有地牢，我就把傀儡关押在那里。”

“做得好，此事，不要让陛下知道，”他得先去看看再说。

“是。”

凌啸宸望向傅清和，“陆知遥情况如何？”

“不安分，”说起这人，傅清和就叹气，“他一直说我们对付不了炼制傀儡的神秘人，只能他亲自去才可以。”

“原因？”

“还是之前说的那样，他的血可压制对方。”

“血？”霍清川想到昨晚的场景，“昨晚傀儡丢出来爆开的也是血雾。”

凌啸宸沉吟片刻，“傅清和，你去问问陆知遥，抓到的傀儡如何处理最好。”

他们不懂，那就找懂的人去办。

“是，”傅清和退出去，凌啸宸喊了声，“墨玄。”

“在。”

“加派人手去大理寺，防有人贼心不死要劫狱。”

“是，属下马上去办。”

说完，墨玄也退下，殿内只剩两人，凌啸宸挑眉看着霍清川，“感觉如何？”

“毫无问题，”霍清川伸展一下手脚，“跟你打一局都成。”

“本王可没有这兴致，”凌啸宸敛去嘴角笑意，认真道：“清川，昨晚顺利抓到薛炳坤，陷害霍家的物证也拿到了。”

霍清川怔在原地，拳头慢慢收紧，“所以，霍家可以沉冤得雪了？”

“嗯，霍家清白了。”

等审讯结束，薛炳坤伏诛，便可下旨昭告天下。

霍清川低头笑了笑，又仰起头，发泄似的大喊一声，“啊……”

声音响彻大殿，像压抑许久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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