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紧急召回

中院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前院里，何雨泽侧耳听了听，确认那边暂时告一段落，便将手里最后一点葱花撒在汤碗里。

为了等何大清，何雨泽不得不多做了一碗汤等他。

“雨水，”他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对眼巴巴望着饭菜的妹妹说，“去，叫他过来吃饭。这边都好了。”

何雨水“哎”了一声，放下手里摆弄的筷子，小跑着出了前院小厨房，然后探头探脑地往中院瞧。

只见父亲何大清正背着手站在中院自家屋门口，面沉如水，望着易中海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傻柱家里面这事静悄悄的。

“爸，”何雨水小声唤道，“哥让我叫您吃饭，饭菜都好了。”

何大清回过神，脸上的厉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嗯，知道了。稍等一会。”

很快易中海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何大清。何大清简单的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冷哼了一声，压根没有多喝易中海说一句话。

何大清才迈步跟着雨水往前院走，脚步沉稳，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进了前院小厨房，饭菜的香气更加浓郁。简单的四方桌上摆着一盘油光锃亮的回锅肉，一碟清炒青菜，一碗嫩黄的鸡蛋羹，一盘鱼香肉丝，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萝卜丝汤。何雨泽已经盛好了三碗米饭。

何大清坐下，目光扫过桌面，又落在神色平静的二儿子脸上，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了何雨泽面前的桌面上。

“喏，”何大清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硬气，“易中海写的，把他那间房子赠与我的协议。摁了手印的，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和房管所办手续。”

何雨泽拿起那张纸，展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但内容清楚，落款处按着鲜红的手印。他没多问细节，只是平静地点点头，随手将那张协议递给了旁边好奇张望的何雨水。

“雨水，收好。以后那个房子就是你的了。”何雨泽的语气寻常得像是在吩咐妹妹放好一把筷子。

“设么？给我？”何雨水吃惊的说到。

“吃饭。”何大清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评价道，“你小子水平可以啊，看来老赵没少教你本事，就是这酱油有些时间没用了。”

何雨泽没接话，默默吃饭。何雨水则叽叽喳喳地说着哥哥做的菜如何如何好吃。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四合院还沉浸在寂静之中，前院何雨泽的房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何雨泽睡眠很浅，立刻惊醒，披上衣服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名穿着军便装、神色严肃的年轻人，见到何雨泽，立刻敬了个礼，压低声音道：“首长，紧急任务，上级命令您即刻返回研究所报到，车就在胡同口等着。”

何雨泽眼神一凝，没有丝毫意外或犹豫，只是点了点头：“明白，我收拾一下，五分钟。”

“是！”来人应了一声，安静地退到院中等待。

何雨泽转身回屋，动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简单行装。他走上二楼，何雨水还在熟睡。他轻轻推了推妹妹。

“雨水，醒醒。”

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哥哥：“哥，天还没亮呢……”

“我有任务，必须马上走。”何雨泽言简意赅，声音压得很低，以免吵醒隔壁的父亲，“你记住几件事。”

听到哥哥要走，何雨水瞬间清醒了大半，连忙点头：“哥你说。”

“第一，我走后，你抽空带爸去见一下晓娥姐，还有我师傅。爸回来了，于情于理都该去见见，当然还有星辰和明玥两个孩子，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爷爷。”何雨泽语速平稳，交代得清晰明了。

“嗯，我记得了，去找晓娥姐和干爹。”雨水重复道。

“第二，今天必须立马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我怕易中海那老狗会后悔。”

“第三，让何大清按时服药，还有，不上学的时候尽量看着他，我怕他心疼傻柱。”

“我知道，哥你放心吧。”何雨水用力点头，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哥哥的工作重要。

何雨泽没再多说，拎起简单的行李包，走出房子。何大清显然也被动静惊醒，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口，看着二儿子。

“单位紧急任务，我走了。”何雨泽对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皱了皱眉，看着儿子平静无波的脸，最终只是沉声道：“嗯，凡事小心。”

“知道。”何雨泽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妹妹，转身便跟着那名等候的军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四合院前院，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晨雾里。

何雨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哥哥的背影了，才有些怅然地收回目光。

她一回头，看见父亲也还站在那里望着门口。

“爸，”何雨水走过去，想起哥哥的嘱咐，立刻说道，“哥说了，让我带您去见晓娥姐，还有干爹，最重要的是去见星辰和明玥！您的孙子和孙女！”

何大清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孙子、孙女……这几个字对他而言，既陌生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牵扯感。

他离开十几年，回来不仅儿子变了样，连孙子辈都有了。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何大清本想询问何雨水，何雨泽究竟是在哪里工作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因为刚才他看见接自己儿子的是军人，而且对儿子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恭敬。

何大清也是有保密意识的，也就没有过问此事，不过想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何大清瞬间心情又美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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