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触碰她，像碰一朵云

第一百零四章  他触碰她，像碰一朵云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原青砚？”

顾愉神情微滞。

沈照游以为戳中顾愉痛点，正以一种审视掌下猎物的姿态，游刃有余地注视着顾愉。

但顾愉其实只是一边立深情人设，一边疯狂头脑风暴。

承认或者喝酒，哪个才能从沈照游身上，薅到虐心值？

沈照游轻摇酒瓶：“很难回……”

“是。”

顾愉确认的声音，打断了沈照游未说完的话，让他抬眸时，面上都带了些微不可察的错愕。

“我确实喜欢过他。”

沈照游：“……”不一样。

【叮，虐心值＋47】

亲耳听到顾愉承认，和先前只在旁敲侧击的推测，这两种给沈照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没想到顾愉会这样坦诚。

沈照游抬眼看她，看顾愉面上不知是被霞光浸染，还是因为剖白心意而染上的绯色，心情有种难言的晦涩。

“……你就这么不想喝酒吗？”

顾愉摇摇头：“虽然听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觉得……”

“承认自己有喜欢过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我没什么不敢说的。”

沈照游：“即便最后，是原青砚丢弃你？”

丢弃。

很精准的用词，顾愉想。

于这些高高在上的天龙人男主眼中，顾愉是替身，是一个和沈落媛相似的可操控人偶。

既然是物件，那对她弃之不用的时候，当然应该用丢弃来形容。

顾愉笑了下，眼瞳内里倒映出的微光，于渐沉的夜色中，明明灭灭。

“那是下一个问题了。”

“现在是我问你的时间。”

“沈先生，当你第一次看到我出现在原先生身边，心里在想什么？”

【叮，虐心值＋54】

沈照游握着酒瓶的手指收紧：“我在想怎么会有人，会这么像她。”

世界上真的会存在两片，不存在亲缘关系，却如此相似的叶子吗？

直到亲眼见到顾愉的时候，沈照游都在想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遇见原青砚的？”

顾愉敛眸，拿起酒瓶喝下游戏开始后的第一口酒。

沈照游有些意外。

原青砚是在去顾愉大学谈合作的时候，遇见了顾愉，这件事在他们这里，其实不是什么隐秘。

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不明白为什么顾愉愿意直言她对原青砚的喜欢，却不愿回答这个初遇。

顾愉放下酒瓶：“你呢？你和沈小姐当初又是怎么遇见的？”

沈照游笑了下，也低头喝酒。

【叮，虐心值＋79】

“如果你的母亲没有生病，你遇见原青砚，还会答应他，做小媛的替身吗？”

夜色之下，顾愉看向沈照游的目光，沉寂幽深，让沈照游一瞬就联想到，那些在海中漂浮着的透明水母。

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顾愉垂眸喝下第二口酒。

“你对沈小姐念念不忘，究竟是长久的喜欢，还是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沈照游开了一瓶新酒，他喝下第一口。

“你问出的这个问题，到底是想问我，还是想问原青砚？”

顾愉不答，只低头喝酒。

她的酒瓶也空了。

“为什么要突然接近我？”

沈照游没有喝酒了，他看着顾愉，桃花眼里是轻盈的笑意：“我以为这个问题，在我们定下新约定的时候，我已经回答过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顾愉问他：“这算下一个问题吗？”

沈照游点头。

顾愉笑起来：“我应该要相信的吧，毕竟你这么厉害，想要什么都很容易得到。”

“你没理由忽然靠近我，也没理由费心骗我。”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是真的对我这张脸，没有更多的芥蒂。”

沈照游轻笑一声，暗夜里，他抬手，指尖轻轻抚上顾愉的侧颊。

他动作很轻，就像在触碰一朵云，一片花。

顾愉没有闪躲。

于是沈照游又凑近了些。

他的目光，比月光还要柔和的，落在顾愉的面容上。

记忆里，这应该是沈照游第一次，这样认真又细致地去看一个人。

他对沈落媛，好像都没有做过这样，认真去端详对方面孔的举动。

沈照游笑起来，胸膛也跟着震颤。

他觉得眼前的面孔，熟悉又陌生，耳边听到的海风，四周的海浪声，他胸腔里震荡的心跳声。

顾愉？

小媛？

他忽地分不清。

【叮，虐心值＋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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