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虫脆是个红蛋
第483章 你虫脆是个红蛋
宋煊倒是觉得耶律乙辛的说法有几分期货的影子。
这种情况在大宋也有过案例的。
因为宋煊是见过那些商人如何操作的。
北宋洛阳牡丹名贵品种十分昂贵,每支都要五千文。
但是对于越名贵的花卉,贵族们越有需求,价格居高不下。
他们几乎不会降低自己的消费,大多都利用外物来衬托自己的身家以及富足。
为了降低风险,商人一般是秋季与卖家签订合同,买方先拿走接穗,等到第二年春天牡丹开花后,再支付五千文。
若是接穗无法成活,则买方无需付款。
甚至更激进的如福建等地的荔枝期货交易,荔枝也是供不应求。
商人在荔枝开花就与种植之人签订合同,他们会根据荔枝的长势和未来销路预估价格。
约定成熟后按照合价格批量购买,无论荔枝最终的产量和质量如何,都按照合同执行。
这种交易都符合如今期货的定义。
尤其是荔枝、杨梅等夏日珍果,都是用冰保鲜运输,价格也极为昂贵,所以才有的赚。
宋煊听到耶律乙辛这样说,笑了笑:「你与汉人接触挺多吗?」
「倒是接触了不少,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
耶律乙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思考方向,获得了宋煊的认可。
「上面那两个难处你作为契丹人,还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我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宋煊伸出手指道:「其实摆在你面前最有挑战性的还是运输这件事。」
物流这个买卖自古以来就不好做,尤其是在契丹境内,他们很少有这种成型的体系。
耶律乙辛颔首。
他知道前面那两点自己是完全可以靠著画饼能做到的。
别看自己是家道中落,也没什么实际财富,但是他完全可以靠著借势来完成前期那两步的。
至于宋煊提出来的最后一个难度,确实是极大的问题。
因为运输不便宜,可羊毛实在是太便宜了,价格根本就无法与收益成正比,所以没有人愿意去运输。
耶律乙辛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我就需要宋状元出手了。」
「说来听听。」
「第一还是要利用固有的官方通道,宋状元可以给我些钱财贿赂负责运输的低级官员。」
「将打包好的羊毛伪装成填充物或者防摔的东西,混入大契丹官方车队当中,此举风险极低,成本最小。」
「第二,便是捆绑商队,联系往返宋辽边境贸易的奚人商队,他们的商队规模大,通关极为容易。」
「这个还需要一个契丹贵族的身份,光靠著我成不了,作为交换,让他们免费或者低价运输羊毛。」
宋煊站起身来溜达了两圈:「你说的这个两个法子,第一个想要成功还是可以的,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国家队伍,主要是为了契丹贵族们服务的,能拿点好处也就办了。」
「可是你说的第二个法子,光靠著贵族的庇护是不成的,奚人商队背后不说有奚王外。」
「还有其余契丹贵族掺合,他们是为了追求利益的,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在宋煊看来,一个是国企,一个是私企。
他们之间面对贿赂还是有著不同的应对方法的。
尤其是私企更加注重利益,人家凭什么给你带私货?
他多带一些能卖出去钱的货物,不行吗?
耶律乙辛也是颔首,他也觉得奚人的商队,不是那么好答应帮他们运输羊毛的。
「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宋煊很是果断的拍了拍耶律乙辛的肩膀:「这是你该去思考的问题,待到你想到后可以来寻我,我现在让我的人带你去成衣店给你涨涨威风,打出你耶律乙辛店名号。」
耶律乙辛明白宋煊不会白帮助自己的,这也是自己的机遇。
要是什么都是他宋煊给铺好了,那他还能成为宋煊委托之人吗?
宋煊喊了自己人去陪耶律乙辛去成衣铺子。
既然为自己办事,那自己借给他一些势,又何妨?
宋煊瞧著他离开,其实内心也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要么就是等奚人大规模贩卖马匹的时候,可以利用马匹托运,多挣一份钱。
要么就是等他们卖羊的商队到了雄州等地的榷场售卖,杀羊之前也能买一些羊毛。
耶律乙辛在进入宋人使馆之后,几个打手就迅速离开了。
毕竟他真进去了,这可是有点不一般。
待到掌柜的听闻这个消息后,脸上神情不变。
他又不对宋人负责,只需要对自己权力的来源负责。
所以根本就不怕得罪那个穷小子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带著宋人进了成衣店,只是冷声道:「老子的钱是宋状元给的,你再报官来抓我试试看。」
掌柜的嗤笑一声:「你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滚,爷爷不伺候。」
耶律乙辛也是哼笑一声。
他记住这张脸了。
你等我日后富贵了,定要将你用马匹拖死!
以报今日的所有屈辱!
反正耶律乙辛也不在这里买,于是他转身就走。
在契丹这里,他们的文化很难讲什么道德的。
因为他们很少有道德的。
道德是法律之外的约束。
如此才能促使每个人,更好的维护现在所运行的社会规则。
契丹虽然学习中原文化设有律法。
可不说是样子货,那也差不多。
中原文化与草原文化规则建立者不同,道德也有极大的不同。
宋煊开始往外分发请帖,邀请众多自己的小迷妹来赴宴。
为此特意定制了一批茶点充当下午茶,不光如此。
——
宋煊还打算整一点冰激凌出来,震惊一二契丹女人的口味。
于是在宋煊的指挥下,王保等人开始不断的打发奶油做前期准备工作。
「十二哥儿。」许显纯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得转圈到什么时候?」
「继续转,等我说可以的时候。」
宋煊也在一旁转著:「这玩意我已经很多年不做了,太费事了。」
「那咱们在契丹这里费劲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推销,给她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好的交朋友。」
宋煊瞧著尚未打发成功的奶油:「再说了女人的消费能力,也是十分可怖的,万一我在契丹内的生意可以用到她们呢,枕边风也不是白说的。」
许显纯啧啧两声。
他还以为宋煊要把这些契丹女人当成目标给睡了个遍,所以才会如此别出心裁的做事。
「十二哥儿,这是蜜渍红豆沙碎盖冰吗?」
王保在东京城没少跟宋煊一起吃吃喝喝,对于这种冷饮还是有认知的。
「不加冰了。」宋煊脸上也是有些烦躁:「我称之为冰激凌。」
「啊?」
王保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不加冰还叫冰激凌?」
「不错,冷饮之王。」宋煊甩了甩手腕:「我若是没考中进士,以前就打算想要夏天卖冰激凌,冬天卖糖葫芦。」
「什么是糖葫芦?」许显纯当真没吃过。
宋煊稍微思考了一下,如今的东京城确实没有糖葫芦出现,估摸得等到南宋了吧。
「我自己想出来的一种小吃,你们要是吃过了,那我还怎么挣钱。」
「倒也是。」
王保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光听著就觉得好吃。」
宋煊瞅著他这样子:「一会买回来的蜂蜜,你别偷吃啊,不够用的!」
「那必然不会。」王保憨笑了几声后:「十二哥儿,一会弄完了,我可以尝尝吗?」
「咱们三都尝尝,看看口感,不能往外说啊,要不然可留不住我招待那帮挑剔的女人。」
「好好好。」
王保又咽下口水,干的越发卖力起来。
诸多收到邀请函的契丹贵女更是颇为兴奋,毕竟此番也算是粉丝见面会了。
上面写著就请她,带著丫鬟等待也可。
同时也宴请了其余契丹贵女之类的话,让她们的丈夫放宽心。
当然还有人收到消息后,对于宋煊越发憎恨了。
因为有消息传出来,他们一向想要舔的那位大长公主,竟然几次三番的去了宋使馆,找宋煊幽会!
谁能忍受?
毕竟他们早就把大长公主看作是他们的掌中宝了,谁都不能夺走自己的富贵日子。
更何况那宋煊还是外来的宋人,那就更无法忍受了。
就那个小白脸子有什么本事?
竟然能让大长公主不惜主动屈尊降贵去找他。
故而有些想要成为马都尉的契丹贵族,则是想办法要给宋煊找点麻烦,让他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皇宫里的几个小公主也收到了请帖,一个个兴高采烈讨论著宋状元是多么多么的有才华。
那日她们对宋煊只是惊鸿一瞥。
未曾想竟然长的那般俊朗,可是比那几个姐夫都俊美多了。
一想到明日能同宋煊见面,自是回去挑选衣服了。
耶律岩母董眉头紧皱,她都没有收到宋煊的拜帖,他为什么不请自己?
「难不成是他畏惧我,还是厌恶我?」
耶律岩母董摇摇头。
那宋煊对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两个心思的,因为她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耶律岩母董不再内耗,直接选择去宋使馆寻他。
反正她该见过的也都见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当宋煊在那里吃冰激凌的时候,耶律岩母董更是推门而入。
毕竟在使馆内传闻,这位大契丹的公主已经跟宋状元那啥过了。
要不然她能每次来都是奔著澡堂子去的吗?
宋煊他们三人正在关起门来尝冰激凌,一时间都抬头瞪著来人。
宋煊一瞧又是这个三婚归来仍是处子之身的契丹公主:「你们契丹人都没有教过敲门这种礼仪吗?」
耶律岩母董瞧著他们主仆三人关起门来吃东西,又被吓了一激灵的模样,心中更是起疑。
她看了看一旁大傻个子以及另外一个显得瘦弱的男人,长的都不好看。
耶律岩母董遂放下心来,宋煊的品味应该不会这么低。
毕竟她听闻有些汉人都是喜欢男人的,尤其是皇帝这种。
「这里是契丹的地盘,我去什么地方,都不用敲门。
「吹牛逼吧你就。」
宋煊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争辩:「你去你父皇睡觉的地方能进得去吗?」
许显纯看著极具压迫感的契丹大长公主。
头上戴的金冠可比十二哥儿他二哥从皇太子头上迎来的那个还要大。
尤其是这位大长公主姿色甚美,一张饱满的鹅蛋脸,一双凤眼微挑。
在许显纯看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契丹女人胸脯都挺大的。
那也就是十二哥儿能降伏诸这种女人。
王保被许显纯拉了一把,让他放下手中的冰激凌,先出去。
万一十二哥儿他跟这个契丹公主来一把呢。
王保把一大块冰激凌塞在嘴里,冰的他一激灵。
这才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碗跟著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
耶律岩母董踏著步子走过来,左衽的蹙金锦绣袍映入眼脸。
她瞧著宋煊吃著她没见过的东西,直接拿过来放在自己嘴里尝了尝。
登时眼睛美的眯了起来,她连忙挖了好几口,这才满足的坐在一旁。
宋煊瞧著她有些鼓囊的胸脯在自己眼里跳动,啧了一声:「耶律岩母堇,你是真的想要我跟你生个孩子吗?」
「怎么,你不相信?」
耶律岩母董直接露出满足的神情:「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到宋朝去的。」
「那可太好了。」
宋煊连忙拍手道:「如此一来,也算是少了许多麻烦。」
正在吃冰激凌的耶律岩母董停顿了一下,看著宋煊:「你就如此高兴?」
「当然了,我可是有正牌夫人的。」
宋煊靠在椅子上笑了笑:「你若是想给我做妾,我可以考虑带你回去。」
「呸。」
耶律岩母董放下手中的冰激凌碗直接,掐著腰盯著宋煊:「本公主乃是大契丹大长公主,是父皇母妃最受宠的女儿,我与你恩爱生子就已经是极为出格之事。」
「你还想让本公主做妾,断无可能。」
「哈哈哈。」
宋煊轻笑几声:「什么大长公主,在我看来你成婚三次都不合适,必然是你的婚姻无法自己做主,才会想出一个要找我一个宋人生子之事。」
耶律岩母董看著宋煊,又听到:「你的父皇母妃当真是宠爱你,而不是拿你当作联姻的筹码去用的吗?」
耶律岩母董刚刚吃到美食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宋煊打的七零八落。
「宋十二,你虫脆就是个红蛋!」
听著耶律岩母董破防的声音,宋煊嘿嘿一笑:「哈哈哈,包的啊!」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小宝贝。」
「拱啊!你个红蛋!」
耶律岩母董咬牙切齿的道。
「你才知道,其实老子在床上更是红蛋,就怕你这个小处女受不住的。」
宋煊已经从刚开始被调戏的错愕,到现在顺利的反调戏了。
她一个契丹女人就算是在狂野的性子以及文化薰陶,那还能比的过男人的调戏。
契丹女人才不会有那种跟男人做了,是自己吃亏的道德感。
她们更加渴望去靠这个去征服强者,或者去养自己喜欢的男人。
寻常的男人,她们才不会在意。
至少在年轻的时候是不会在意的。
耶律岩母董看著宋煊如此轻浮的话语,深呼一口气,她明白宋煊这一定是故意的。
那么一个文雅翩翩的大宋状元,如何能举止言谈这般轻浮?
想到这里,耶律岩母董伸出手挑起宋煊的下巴:「好啊,那就让我瞧瞧你,是不是真的混蛋。」
宋煊伸出手一把攥住耶律岩母董的食指。
耶律岩母董下意识的就跳慢了半拍,她屏息凝神,随即又有些错愕的看著宋煊。
「啧,别紧张啊。」
宋煊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给她弄好滑落的一缕发丝,耶律岩母董终于憋不住吐出一口冰凉的气:「你想,想干什么?」
「你说呢。」
耶律岩母董把手指从宋煊温热的手掌里抽出来。
她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远离宋煊。
她觉得宋煊方才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燥热。
耶律岩母董又拿起冰激凌狠狠的吃了一口,舒缓自己内心的燥热。
宋煊瞧著眼前这位三婚的大长公主如此慌乱的神色,并不像她那种口嗨张口闭口要上床生孩子无所谓这种事的反应。
一时间宋煊真的有些怀疑,她当真成婚三次归来还是处子这么荒唐吗?
「你做的这个叫什么东西?」
耶律岩母董发觉宋煊在观摩自己,连忙转移话题:「当真是好吃。」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整个中京城若是有这等好吃的东西,本公主早就知道了。」
耶律岩母董脸上露出一丝的得意之色:「所以这就是你做出来的。」
宋煊打了个响指:「倒是聪慧,此物叫做冰激凌。」
「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耶律岩母董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小吃,未曾看到冰的模样掺杂其中。
她是吃过宋人那种碎冰的凉饮的,与此物大不相同。
「因为你猛的吃一口就会被冰的一激灵,所以就叫做冰激凌。」
「哈哈哈。」
「有趣,有趣。」
耶律岩母董又挖了一口:「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觉得有牛奶的味道。」
宋煊啧了一声:「当然是用牛奶做的,你们草原上牛奶极多,要是放在我中原,怕是不够用的。」
耶律岩母堇当即眼睛都亮起来了:「宋十二,你能教我吗?」
「不能。」
宋煊如此干脆的回答,让耶律岩母董愕然:「为什么?」
「咱们两个可都是要恩爱生子的关系了,你如何这般小气?」
「哎呦喂,你都给我画饼来了。」
宋煊哼笑一声:「大长公主,外人传些小八卦也就得了,你我乃是正主,你怎么能把自己也给骗了呢?」
「什么是八卦?」耶律岩母堇面露疑色:「我听父王说过八卦图,外人说八卦图跟咱们俩有什么关系?」
「这个八本来就有事事占卜的繁琐态度,而易经当中有阴阳生八卦的语句。」
「此乃暗示一些街上的流言蜚语如同八卦一般错综复杂,而且极易传播。」
「喔,不愧是大宋的状元郎!」
耶律岩母董含著勺子点点头:「跟你在一起当真是长学问。」
「哎,我还要纠正你一个小小的观点。」
宋煊伸出手指道:「就是学问可不会随著我大调查你的学历而进行传播的。」
耶律岩母董眨眨眼,她又扭过头去:「你明日举办宴会,为什么没有邀请我?」
「邀请你?」
宋煊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用得著邀请你来吗?」
「你。」
耶律岩母董虽然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可是自己的那些妹妹们都有宋煊亲笔写的请帖。
她可是见了宋煊的字体与别人大不一样,所以她也想要。
「你也得给我写一份。」
「大长公主,咱们两个什么关系?」
宋煊指了指她道:「可是要恩爱生子的关系,用得著这种虚以委蛇的东西吗?」
「我跟她们都是随便对付对付,唯有针对自家人才不会搞这种仪式的。」
「真的?」耶律岩母堇一双眼里露出浓浓的怀疑之色。
「当然是真的。」
宋煊极为认真的点点头:「不信,你看我诚挚的眼神。」
他现在不知道耶律岩母董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如果她也帮忙搞羊毛的事业,那可就太好了。
耶律岩母董对于宋煊主动伸过来的脸,下意识的抿了抿嘴。
宋煊当真不知道自己如此俊美。
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目光吗?
美色不光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同样适用。
耶律岩母董很快就从美色当中走了出来,她攥著小拳头:「不行,我要正式的邀请函,到时候本公主要最后一个出场。」
宋煊收回身子,十分配合的道:「既然大长公主想要,我给就是了。」
耶律岩母董嘴角上扬,她看著宋煊起身去写请帖。
这个时候她的眼光才凑到了冰块上的铜盆。
耶律岩母董走上前去,看见里面的东西跟著自己方才吃的一样,是冰激凌。
「宋十二,如此美味的冰激凌,你就用洗手的铜盆做出来的吗?」
「千万别这么说。」
宋煊在书桌旁磨墨:「我们用的都是木盆,这个铜盆可是我好不容易淘换来的,绝不是洗手用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
「洗脚用的。」
听到这里,耶律岩母董先是干呕了一声,随即指著宋煊:「宋十二,你真是个红蛋。」
「红蛋啊!」
宋煊嘿嘿的笑了几声,并不在意耶律岩母董的发狂。
耶律岩母董想要拔腿,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在进门前,宋煊他们三人吃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那个傻大个子还舍不得放下如此美味的冰淇淋。
再看宋煊一直在笑,都没有停过。
耶律岩母董才回过味来宋煊在骗自己!
亏得方才他还让自己看他那双充满诚挚的眼睛。
「你个大骗子。」
宋煊放下手中的墨块,坐在椅子上,拿起笔蘸蘸墨,咧嘴笑道:「那个铜盆用来洗脚是我骗你逗你玩的说辞。」
「我就知道!」
耶律岩母董翻了个白眼,嘴角上扬的同时松了口气走过去,想要瞧著宋煊给自己写一张独一无二的请帖。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个铜盆是用来洗屁股的。」
宋煊的话说完,耶律岩母董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犹如望夫石一般。
「宋十二!」
耶律岩母堇咬牙切齿的道:「我要亲烂你的嘴,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来来来。」
宋煊头也没抬的道:「老子就在这里等著你。」
耶律岩母怒气上头,走过去,直接握住宋煊的脑袋,红唇就贴了上去。
墨水从笔尖滑落,掉在请束上。
宋煊方才吸饱了墨汁的毛笔没有得到释放,自己滴落出去了。
耶律岩母董当真不会接吻。
她闭著眼睛,犹如啄木鸟一般贴在宋煊的嘴唇上。
宋煊眨巴著眼睛,他闻到了一股子幽香。
兴许是胭脂的味道。
耶律岩母董睁开眼睛瞧著一双眼里带笑的眼睛望著自己,她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撒开了宋煊的脑袋,侧站著,不看宋煊。
宋煊啧啧两声:「不是,姐们,你这技术还得练,差点磕到我的牙。」
一听如此羞辱的话,耶律岩母董愤恨的跺脚:「你不要不识好歹,这可是来自大契丹大长公主的亲吻。」
宋煊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过书桌,一把拽过耶律岩母董,重新吻了上去。
耶律岩母董虽然被吻的不敢睁开眼。
但是她可以肯定宋煊的小手同样怪不干净的!
宋煊离开她的嘴唇,轻抚了一下她红扑扑的鹅蛋脸:「这是来自大宋状元的亲吻,比你娴熟多了,多练练吧,好妹妹。」
「哼哼。」
耶律岩母董耳垂微微发烫,她小声的张嘴道:「为什么你亲我,手上还有小动作,到现在都没有停下!」
「抱歉。」
宋煊举起双手后退一步:「稍微有些条件反射了,手里不抓点东西,总觉得怪不习惯了,你还挺合格的。」
「什么挺合格的?」
耶律岩母董总觉得宋煊说的话她有些时候听不懂。
莫不是中原那些学问极好的宋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
宋煊沉稳了一下心情,重新回到书桌一侧,拿起全新的请帖:「好姐姐,你想让我怎么写?」
耶律岩母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双手抱胸:「你就写送给全契丹最美丽的女子,大长公主殿下。」
宋煊再次放下手中的毛笔:「我在燕云之地来的路上,听到所有人说大契丹最美丽的女子乃是燕王殿下的女儿萧挞里。」
「你不能让我睁著眼说瞎话,我宋煊行走世间,一贯靠的是诚实守信重诺,岂能如此颠倒黑白。
「好啊。」
耶律岩母董走上前去:「宋十二,连你也认为萧挞里她更美丽是吗?」
宋煊佯装思考了一二:「你耶律岩母董的姿色确实算得上极佳。」
耶律岩母董昂著下巴,又听到:「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跟萧挞里相比较,确实是稍逊一筹了。」
「什么?」
宋煊看著耶律岩母董点头:「在我看见的契丹女子当中,那萧挞里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她若是再成长两年,当真不愧于大契丹第一美丽的女子称号的。」
耶律岩母董再次握住宋煊的脑袋:「我要亲死你,直到你改口。」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宋煊双手撑住耶律岩母董柔软的身体。
耶律岩母董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又重新站起身来,坐到他对面:「本公主不管,你就要给我写。」
「我考虑考虑。」
宋煊放下手中的笔:「毕竟我写的不算数,大家有目共睹才算是,你让我写的太有争议了。」
「若是我没见过萧挞里还能写,偏偏我见过她了,那我就没法下笔。」
「这样会有损我宋煊人格的。」
听到宋煊如此义正严辞的话,耶律岩母董也不好再辩驳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相当有原则的,不像她母妃那样。
所以耶律岩母董对宋煊的好感度极大的提升,不光是被他俊朗的外表所吸引无论是她父皇还是母妃,给她找的三个男人,当真是让她看不上眼。
所以她发誓要找一个外表俊朗的男子结合生子。
再加上那日瞧见护送宋煊的萧惠,是母妃指定的下一个成亲对象,简直就是个老头子一样的人了。
母妃她的心也太狠了!
「那你就写大契丹最美丽的公主,这总行了吧?」
「虽然我没有看过你其他的好妹妹。」
宋煊点点头:「但这也是事实。」
耶律岩母董嘴角上扬,她就知道自己对宋煊是有吸引力的。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们宋人都是这样的君子吗?
嘴上说著不要,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丁点都不轻。
别以为本公主没看过那些小人画册。
宋煊洋洋洒洒的给耶律岩母董写了一封拜帖。
耶律岩母董不等墨迹干涸,她就拿起来看,看著宋煊给她写的邀请函,确实不同于她在妹妹那里看的模版一样的。
所以耶律岩母董非常满意,尤其是宋煊的才华也在这上面展示了一二。
「宋十二,你能不能给我写一首诗啊?」
「你怎么能得陇望蜀呢?」
耶律岩母董盯著宋煊:「反正他们都说你作诗跟写文章一样简单,你都给我父皇写了一首,给本公主写一首怎么了?」
「本公主可是听说过当年你在游学的宴会上,大手一挥让人不要争,你一人给他们写一首!」
「有这事?」宋煊眯著眼睛开始装糊涂:「我忘了。
「你真是个狡猾的宋人!」
耶律岩母董皱著鼻子哼了一声。
宋煊站起身来溜达了一步:「谢谢你这个愚蠢的辽人的夸赞。」
「我不愚蠢。」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
宋煊嗤笑一声:「不告诉你。」
耶律岩母董看著宋煊得意的脸蛋,翻了个白眼,拿著宋煊给她写的邀请函,回宫去同自己的妹妹们炫耀去了。
她懒得猜宋煊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他们读书人说话实在是有些高深,自己时常搞不明白何意味?
待到人走后,王保立马就进来准备吃自己剩下的冰激凌。
可是他发现全都化了,于是有些神情愁苦的看向宋煊:「十二哥儿,我还能再吃一点吗?」
「不能。」宋煊立马拒绝:「就你这个大肚汉吃多了,那也要拉死你了,这玩意尝尝就得了,吃多了容易水土不服死在这里。」
「我这是在测试这玩意有没有毒,要是咱们仨被毒翻了,明日这小甜点就不拿出来了。」
「此物,有毒?」王保呆楞了一下。
「有毒,一日吃的太多就容易腹泻,你这个体格子的好汉拉了三泡稀,也得任人宰割。」
听著宋煊如此言语,王保只能把化了的水全都喝了。
倒是许显纯进来笑呵呵的,没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十二哥儿,你最好擦一下,上面还有凌乱的胭脂呢。」
「啊?」
宋煊都忘了这茬,他连忙过去照著铜镜。
不光是宋煊嘴上有胭脂,连耶律岩母堇嘴边都胭脂都花了。
有人盯著宋人使馆,一时间都有些发蒙。
难不成那则传言是真的?
大长公主她真的跟宋煊有了一腿!
直到上车之后,耶律岩母董依旧捧著那个独有的邀请函十分开心。
「大长公主,您的妆有些花了。」
听到侍女的小声提醒,耶律岩母董立马就拿起车上的小铜镜照了一番。
「天气太热了,把本公主的妆都晒化了。」
耶律岩母董拿过柔软的丝绸开始擦嘴,一旁侍奉的侍女只是低头不敢看。
那宋状元的屋子都有冰块的,如何能把妆给热花了?
可是这种话,她们更是不敢说。
待到耶律岩母董回了皇宫之后,直接在几个妹妹面前显摆宋煊给她写的独特请帖。
几个妹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嘴里还是一片惊呼,还是二姐有本事,能不能让宋状元也给我写一个之类的?
然后她们开始因为争夺第二的位置又争吵起来了。
总之大长公主的地位在这里,就算耶律岩母董不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可地位超绝,其余获取封号的公主都不能与她相比。
更何况这几个还没有获取封号,连郡主都不是的皇帝女儿呢?
萧革一直都想要报复宋煊,他也是派人盯著宋煊。
自从宋煊第一次主动拜访王怀玉后,王怀玉的情况就大为好转。
可以说宋煊帮他稳住了家庭的完整性,顺便帮他出了口气。
如此也是传到了皇帝耶律隆绪的耳朵当中,为此他特意派人来慰问了一下王怀玉。
虽然没有给他封官许愿,但是如此动作就让外界有了许多猜测。
王怀玉很可能会靠著宋煊走上他爹曾经的旧路,那完全是未来可期了。
许多人都盯著皇帝的动作,既然连皇帝都释放出来善意,那其余人自然不会在针对王怀玉了。
萧革无法打击到宋煊,只能琢磨搞王怀玉,可目前连皇帝都盯著,他就暂时放弃。
未曾想大长公主竟然传出跟宋煊有一腿,萧革还不相信。
但是今日仆人信誓旦旦的说大长公主从宋人的使馆出来,不光是兴高采烈的,连带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大家完全可以想像大长公主与宋煊之间是进行了何等激烈的战况。
以至于大长公主都没有在意外表就笑著出来了。
萧革对于大长公主没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美丽的萧挞里。
但是他知道中京城的其余萧氏男人会对大长公主感兴趣的,毕竟那是属于他们的前途,谁都要争取。
现在竟然被那该死的宋人争了先,谁能忍受?
萧革觉得目前不需要自己出手,他只要继续往外放出风去,必然会有人坐不住,开始要仇恨宋煊了。
甚至他仔细一想,此事用不著自己出手布置,盯著那宋人使馆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线。
大长公主的事,他们定然会全部知悉。
既然如此,萧革决定要去加一把火。
他刚站起身来,就瞧见迎面走来的叔父萧特末。
「你做什么去?」
「我出去。」
「你不要去。」
萧特末拉住侄儿的胳膊:「这几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读书,尽量降低影响。」
「为何?」
「你在皇太子面前的表演,当真觉得没有人往外漏吗?」
萧特末有些叹息的道:「此事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朵当中去了,你再针对宋煊,必然会让陛下生气的。」
「可是。」
「没有可是。」
萧特末眯著眼睛道:「有人怀疑寻找龙骨之事,便是出自这宋煊之手,用来祈福的祥瑞。」
「什么,龙骨能是祥瑞?」
萧革又坐下来,准备听一听这个消息的真实来源。
他觉得龙都死了,龙骨能事什么祥瑞啊?
萧特末点点头:「虽然无人得知陛下与宋煊之间谈论了什么,但是可以从耶律庶成那里得到一些猜测,他经常去东京城的药铺或者书铺观看医书。」
「所以龙骨很可能是能治疗陛下的一味药引子。」
「药引子?」
「对。」萧特末看著自己的侄儿:「你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去帮陛下寻找龙骨,而不是去宋煊那里找回面子。」
「这两件事,孰重孰轻,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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